靠别人的,要夹着尾巴做人。
”
说完,就向一名走过来看怎么回事的下人招手。
飞鸟听不到他说什么才猜到不少,边表达歉意地伸手,边赖笑着说:“一条板凳上坐三个人也不多。
咱凑合凑合!”
正说着,被招过来的下人盯住了飞鸟,看了几下,伸手就去拉他,嘴巴里骂起来:“你这小子,吃饱撑的的,胆比天大。
竟抹了一脸的草灰坐到这来了。
快滚!”
飞鸟一看,这才知道是督促自己搬灰罐的那个,连忙给他解释。
但已经来不及了,这个瘦猴一样的下人一扯,这就对着飞鸟用上耳光和拳头,边打还边好心地说:“还不跑得远远的。
找死呀,你!”
飞鸟连赖带抢,好不容易找了个能坐的地方,正是对方妥协的时候被他揪住背后的领子掂了出来,还差点翻了一跟头,肠子都快气炸了。-三`叶·屋, ,首~发¨
他一转身就捏住对方的脖子,将对方摔倒在地。
“你还不得了了!你!”
下人在地下大叫。
周围的汉子那顿时被点着一样,纷纷凑上来看。
大家都是草莽众人,看了这等热戏就来劲,出口都是“日他娘,打,打!”
,闭口就是“干死他!”
飞鸟本无没道理当面摆的,可他硬给那个不知好歹的下人嚷:“我坐在哪关你屁事?!我好心帮你搬搬东西,你还没完没了了。
”
乱七八糟的嚷声惊动了内堂里的人。
等李尚长安抚住里面的大人物,让樊英花出来看怎么回事时,负责主持外围的人已听说是下人在生事,都杀气腾腾地来拿。
飞鸟看看没自己认识的,就把事情一古脑推给被按下的下人,并列了数条罪状冲人嚷:“你们就这样对待客人吗?老子一生气就回关中去!”
投靠别人的人都很敏感,最怕别人不当自己为自家人。
关中属于直州,姬康的人最先帮腔,也不管有没有听过“黑脸乌鸦”,也不管是不是确信飞鸟的身份,都要求把那个抓飞鸟的下人拿下去,“连卵子”都打出来。
接着是同桌人,他们都在一干来拿人的年轻人见证,说这下人上来就掂客人打的事实。
就连和飞鸟起争执的两个甘燕汉子也尽弃前嫌,让飞鸟消气,就这样“算了”。
那被飞鸟连掼带团地整治了一阵子的倒霉下人,已经哭也哭不出地坐在一圈陌生大汉中,抬眼遇到的都是敌视和恶意,浑身都在发抖打颤。
几个李家人拉着他往外拽,一路上也不知道经过多少汉子的勾拐戳捏。
“俏面罗刹”一样的樊英花进了内围,一眼看到嚣张无比的飞鸟狂呼乱嚷,便极力忍住怒火,以温和到极点的口气问:“小鸟。
咱家是不是很不会待客?!”
“是呀。
”
飞鸟想都没想就回答,回答后才反应过来是谁的声音,立刻背过身皱眉头,暗暗叫苦。
“是吗?”
樊英花打牙根里痒痒,恨不得拔掉他一层皮,表面还得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那你说说看吧。
要是说不出理由,我回去可不轻饶你。
”
眼看形势不对,众人讶然中都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飞鸟干脆豁了出去。
他一把抓了一旁的桌子,猛地一擂,在场面一肃间,冲大伙煞有介事地说:“热心厚道是一回事,大伙感觉出来感觉不出来又是一回事。
樊大老爷给大伙的瓢把子接风,顺便宴请弟兄们,这本是件体恤兄弟们的事,表现出樊大老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豪爽重义的一面。
可你看刚才那场面,我大气都不敢出的,憋得都难受,你说这是待客的道理吗!”
“你?!”
樊英花郁结了一口气,却说,“快跟我走,别在这装疯卖傻了。
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