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个大留寺中有个和尚看失魂症很灵,你大阿妈就带飞雪去看看。
”
龙蓝采扶住腰说。
“光头的和尚?”
飞鸟问。
“光头的和尚!”
狄南堂没好气地回答,“有不光头的和尚?”
“其实我认识一个不光头的和尚!”
飞鸟说,“他很有本事,能算出大尹子怕什么,我看说不定能治病!其实,我觉得阿妹也不算什么病,就是害怕,不敢睡觉而已,看先生看多了那就真成病了。
”
“真的很灵的,他还有法力。
我去进香,他一眼就知道二牛在杀猪。
说要我家要多进香火,不然杀猪杀得多了,有灾难!”
二牛媳妇说,她很不满意飞鸟对高僧的亵渎。
飞鸟冲着二牛媳妇左看看,右看看,还跑到跟前闻了闻。
二牛媳妇红着脸,笑着打了他一巴掌,问:“你闻什么?”
“闻闻有没有杀猪味!”
飞鸟说。
“有没有?”
二牛媳妇脸更红了,却又忍不住问他。
“香味,却不是煮猪肉的香味!”
飞鸟连忙回答。
狄南堂瞪了他一眼。
飞鸟立刻哑巴了。
“走!读书去!”
狄南堂边走边叫他。
不一会,花流霜带着飞雪回来,两人轻慢地晃悠,看来更是去逛街去了。
飞雪轻盈地走着,口里在哼一只歌儿,连花流霜都在符合轻随。
狄南堂一听,却又是那“黄鸟啾啾鸣”。
他心神不宁地合上书,先是询问,在知道到处都有人在唱。
他默然沉思,不住自问:此歌四起,到底是什么征兆?不管他怎么认为,这些都离他很遥远。
就是他看到了什么,担忧什么,也都有庸人自扰的味道。
次日,飞鸟一吃完饭就和大牛一起出去忙事,狄南堂也赶着去自己的“官署”。
两人走过不久,狄南良却来了。
日照庭桑,光线橘红。
大水正坐在水井边刨头,边糟蹋着风月,见两辆马车停在自家门口,几个骑马的胡服武士下马进来,便站起来伸头看。
狄南良喊了一下风月,按着武士的胳膊下车。
花流霜,龙蓝采,飞雪都闻声出来。
“我大哥呢?”
狄南良丢开身边人的手,踱着优雅的步子过来。
“去公房了。
”
花流霜应了一声,叫飞雪叫叔叔。
飞雪烂漫一笑,跑到他身边。
狄南良弯腰问了她点小事情,接着直起身子,鼓了鼓掌。
一名武士回身,掀开另一辆马车的车帘,赶出两个女子。
狄南良看了看龙蓝采,微笑说:“我狄家又要添丁,没人照顾可不行,这是我买来的两个丫鬟。
”
两个低头的少女慢慢往前走,口里都叫着“夫人”。
她们都是没开脸的毛桃子,都有几分姿色,还带着娇憨之气,看得大水食指大动。
他咽了下口水,说:“这个不错,那个也行!”
狄南良看都不看他,挥了挥手,示意叫他到一边去。
一个武士用头给他示意一下,给出指出让他去的方向。
大水很没面子,自觉也是恃勇斗狠的人,在面子上总要拿出不服气的样子总才合理。
风月却知道两兄弟分家了,狄南良未必因他哥哥而处处容忍不发,慌忙推推他,小声说:“你先去一边,不要招惹!”
龙蓝采见花流霜不说要不要,自己就说:“没钱来养,没给老爷说,我不要!”
“这是龙爷托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