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就因为这个触动别人的利益太多,丞相才被解职,死在狱中。
”
张国焘似乎时刻都为丞相鸣不平,又说,“丞相现今缺着,圣上老迈有病,御史监督给谁去?”
他一点也不讳言,整整把朝廷体制批评了体无完肤。
要是其它人,一定站起来找个借口不给这样独臣纠缠,怕惹上疙瘩,狄南堂却新奇而又感兴趣地听他讲了又讲,最后才问了田夫子的好友巩度。
“他是礼部省的吧,好像是的,你过去一问就知道。
”
张国焘想了一下说。
两人喝了不少酒,都有些晃悠地走出来。
狄南堂真有些怕他趁着酒性,进去一个朝廷就要毁到这个什么什么上面,就掐着他那没几两肉的身量,说:“我送国焘兄回去休息休息。
”
张国焘被风一吹,看来实在不行了,含糊不清地说着话。
狄南堂挟着他走,一路问了一路,才知道他也在自己住的那处别馆。
就要了个人力轿,自己牵了马送他回去。
快到中午的时候,他去问了礼部省,接着又打听了巩度的家。
下午时,提了一些野山参过去。
巩府在内城,在一些内藏楼台水榭的府邸,显得格外地寒碜。
半旧的大门,缺个条腿的震狮。
狄南堂扣着门环,给出来的胖家奴说着客气的拜访话,说是故交托信的人。
家奴用精练的眼神打量狄南堂,吸了口气在想,手指拿在胸前拈着。
狄南堂真想扭头走掉,可想想田夫子的嘱托,就给了他一个银币。
“这是?铜子的吧?”
胖子堵上门口,拿着那个银币给狄南堂看。
“恩!”
狄南堂不去管他,自己用手着势要拿回来。
“好了!服你了,乡下人!”
胖子收回自己手里的钱,很郁闷地说,“老爷忙得很,看,那边也有人来了。
”
说完也不去引荐,笑吟吟地跑到一个骑马的老人身边,叫了声,“陶爷,你又找老爷下棋了。
”
“这位是?”
狄南堂提着山参拱手给面前的老人打招呼。
“陶老爷也不是你这样的人认识的。
”
恶奴汹汹地回头说话。
马上的老头摸了摸上面沾着汗水的厚须,打量了狄南堂一番,呵呵笑了一下,说:“陶仁山就是我。
”
接着,他把眼神放到狄南堂手上,说:“巩兄可不好这个!”
“一些土特产,受人托来给巩老爷的。
尊下莫非是陶老公祖?”
狄南堂也没显得什么不好意思的,拱手就说,“老公祖有礼了,在下放地防风人,久闻老公祖大名,却未曾拜访过,失敬!”
陶仁山大为亲切,两人一同进门。
“我和龙百川老爷子有过几面之缘,听说他撒手驾鹤,心中惋惜呀。
”
陶仁山把马扔给那胖奴,又说,“你小子要喂黄豆,喂糠看我怎样你。
”
说完,他看看狄南堂的马,眼中现出光芒,夸奖说:“关外的好马呀,不知道性子烈不烈,要是年轻时,我二话不说就试试。
”
穿过一条走廊,天气正热,也没碰到家人。
狄南堂就跟着陶仁山进了庭院的池水边。
一个高瘦的老人,顶多有五十多岁,两鬓却有了白发,他正坐在密不透太阳的葡萄藤下弹琴,神态幽闲,一看就是博雅之人。
狄南堂慌忙上前拜诘,奉上怀里的书信说:“巩大人,这是田晏风先生让我捎来的书信,他让我问问你还记得当日同游岁月不。
”
老人狐疑地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