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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巴伊乌孙就像一尊坐佛,完全不为周围有所异动。
巴山匈看他的眼神有些崇敬,虽然没得到答案,也不得不必恭必敬地站着。
他知道自己是丝毫不能因为自己是弟弟的身份就可以造次的,哥哥的马刀可以随时砍掉任何人的脑袋。
“我在想我的大儿子巴特儿,他很像我!”
巴伊乌孙轻轻地说,“我爱他!”
巴山匈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灿灿地一笑,等着巴伊乌孙的解释。
“我要至少一千个孩子给他做随从,你觉得呢?”
巴伊乌孙问。
“当然好!”
巴山匈实在摸不透什么意思,听到有人过来,转身去看。
原来是巴比格带着十来个随从往这边走,在草地上响声很大。
“可部族还不够大,一千个随从我还养不起!”
巴伊乌孙咧嘴一笑,说,“寄存到别人那里不是更好?”
“大哥!首领们我都见过了,男人暂时聚不起来!”
巴比格老远就说。
“男人骑马,女人驾车,如果有人来追,他们自然就跟咱们跑了,不用管他们!”
巴比格笑,用手指掏了掏鼻孔,抹在旁边的树上,“不要他们太吵,我们的人都要好好休息!”
“恩!”
巴比格应了一声,转身就走。
夜色越来越重,即使成了惊弓鸟儿的多部族人也大多都睡了,整个营地里都是余火和呼噜声。
一匹马队就在这时在数里外掠了过来。
无星星,无月亮,虽然草原上还不是伸手不见五指,鹰的视力也已经大幅度地消减。
但一只鹰还是发现了,它最先叫了起来,“喳”的一声向巴伊乌孙掠去,接着是另外一只。
巴伊乌孙一下子惊醒过来,接着是他的亲随。
“快,有马队!”
他趴在地上,又听到群鸟的掠过声,立刻就站起来大喊。
众人立刻惊醒,东部各族也醒了,四下高喊,提醒,套车,拉牲口,要多乱有多乱,不时有人踏到残火上,带着火星四跑。
一片杂乱,而马蹄也越来越近,竟然有了惊雷之势,四处震颤不休。
“至少也有六,七千人!”
巴伊乌孙脸色数变。
营地里各族的人都杂乱无章地聚集在一起,不少拖家带口的人们四处乱跑,不断影响佐罗人的集结。¨衫*疤/墈¢书_旺\ ,勉′费+悦-读*
他听的不说不准确,但只是理论上的事实而已。
“迎敌吧!”
一个高大的汉子骑着一匹马过来,给巴伊乌孙说。
“妈的!”
巴山匈怒叫,带人就要迎上马蹄声声的方向。
“干什么?不打这样的仗,现给我避一避,避开这处土烟四冒的地方,然后趁他们抢掠的时候杀回来!”
巴伊乌孙高声呵斥他说。
说完,他就指示一部分人向另一个方向跑去,不断有佐罗部族的人跟随而去,其它各族高喊着跟随,却因为舍弃不下自家人追了一下就回来。
“他妈的,这群兔子养的!”
一个党那汉子吐了口吐沫说。
巴伊乌孙又错了。
顷刻到来的狄南齐根本不去理这些人,目标明确地追击佐罗族人去了,他们大杀那些落后了的佐罗族人,让凄厉的叫声震惊那些前面飞跑的人。
“这是哪来的敌人?竟然对上万的俘获一点心都不动?!”
巴比格大声冲巴伊乌孙喊叫,但声音即刻就淹没在马速提起后的风声中。
越来越多的空马迅猛地穿到了头上,让前面的人心胆俱裂,纷纷当成自家被杀去的人,头不敢回一下地往前跑,接着因马力比不上牧场的骏马,纷纷四下逃窜。
到了天明,巴伊乌孙面无表情地收拢人马,刚刚差不多聚拢数百骑的时候,敌人的马蹄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