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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南堂一面慢进,一面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海之滨,莫非王臣”之说辞,派人四下通知下野草原东部各族,包括党那人非党那人,要他们服从朝廷,归顺靖康。
但是,这个军令也只有他本部这些人能依从,其他两只人马,一路却是烧杀掳掠。
狄南堂不只一次派人前往,却约束不住。
众当家之人都纷纷说:“不要俘获,我们干嘛来打仗?”
狄南堂无奈,先让前哨去报前路他族营地,然后自领军队逼近。
只要首领点头,不为朝廷为敌,狄南堂就把首领要到军中一同向前,然后对其部族过而不问。
草原局势这几日间混乱到极点。
有人说靖康国要他们归顺就行了,有人说是是要灭其它族的人种,有人说要是防风镇的龙青云要奴役他们,有人说以上都是谣言,是仇家在暗地里的暗算。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一快一慢两种风格竟然以奇怪的方式把水搅得混混的,连内部空虚的飞马牧场都没有人去袭击。
狄南堂又突然一改前风,加快速度,推进到离包兰处尚有二百余里的地方,就地驻扎。
同时,他一边要求其它各部,包括龙摆尾再次征集的队伍和狄南齐龙青云部向他汇合,一边限领各部族前来议事。
脱闪族人不服,狄南堂让余山汉和另一名靖康军官率队征讨,宣布他的罪状,将其击败,把他缚到平板车上带回军中。
下野地上各族人都恐慌不已,不少人不请自来,而另一部分人却结成联盟,渐渐在腹地聚集。.l+a^n¨l_a?n-w-x¢..c~o?m¨
据说他们在各部部众中共已经征了三万人马,欲一直征到十万人再给靖康人决战。
军中之人都劝狄南堂实行快速打击,不能坐失良机。
狄南堂却不予理睬,日夜和那些前来投降的首领们在一起说话,议事,问他们对朝廷有什么要求,朝廷要怎么来治理他们。
各路大军纷纷在离狄南堂所部几十里外驻扎,龙青云和狄南齐却抗命,说是守好中线,防止党那人逃脱,就是不来。
狄南堂军令不行,不得不无奈地放任他们,同时找来各军要人,靖康军将,大家和和这些首领们聚在一起饮酒谈论。
他似乎胜券在握,而对面已经到处都是游牧人。
一次,仅仅一次未完,喝酒的人就没心情,无论是靖康军人还是各镇领袖都是一样。
军中惧意渐生,粮食不足,不能支撑这样的多久,而对面游牧人越来越多,他们竟然开始大胆地在接近靖康军营的地方放马。
这时,连余山汉的铁杆人物都坐不住了,为狄南堂的悖行疑问连连。
这日下午,余山汉正在巡营,却见狄南堂骑着一匹马带着三五从人出来,那匹马不是他往常骑的那匹褐色大马,而是一匹花黄马。
“主公!”
余山汉迎面过去,一边打量这马从何处来,一边行礼。
狄南堂冲着他笑笑,说:“老余,党那纳兰部,薛里青部都送我不少东西,这匹马是脱闪人送来的,你看怎么样?考考你现在相马的本领!”
“越是好马,人心越险。
主公,你看看对面聚集了多少游牧人,你快醒醒吧!”
余山汉简直都要发疯了,实在想不到狄南堂竟然在炫耀这些草原人送来的马,还非要骑出来让别人看。
“那我们就去出去看看,他们的人聚集到了十万没有。
到了,我们就给他们下战书!”
狄南堂笑了一下说,做了走的动作。
余山汉一点陪他出去漫步遛马的心情都没有,一马挽过他的马头,气急地说:“主公,听我一次行不行?”
“先陪我出去看看,让后再让我考虑是不是该听你的!”
狄南堂雷打不动地说。
余山汉无奈,随便要了匹马,这就跟了出去。
傍晚,向西往去,辽阔的平原上,夕阳如一副巨挂,与一处丘陵相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