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不谨慎做错决定,近一步说明,“何况其他两镇的态度呢?唇寒齿亡的道理他们还是懂的!关外以前还有三个大镇,都是妄动刀兵而亡,不能不借鉴。
”
龙青云听得入神,杯子倾斜,红酒滴流都不自觉。
飞鸟帮他拿了杯子自己喝,边喝边摇着袖子去拿肉,说:“舅舅,阿爸说得对,什么大不敬,人家只是开了个玩笑,他自个受不了,连我用弓箭瞄瞄他,他都心惊肉跳的。
”
说完他知道漏嘴了,肉都顾不得拿,只是看狄南堂。
狄南堂没有心思去怪他,只是又说:“让他们来给钦差请罪就行了!”
“可,可我话都扔出去了,难不成做说话不算的人?你说,靖康会不会支持我们?”
龙青云想想在理,忙不怂地问,接着又说,“你怎么不早点来,给我讲讲不就行了,现在晚了!”
“是呀!是呀!”
其它大家的人都纷纷附和说,“那说出去的话就是射出去的箭!”
狄南堂心中有数,知道大伙都因打退猛人而膨胀他心,摇了摇头,表示朝廷不会管这样的事的。
“那样吧,我们明里拿出动武的样子,暗地派人让他们来请罪,加上我们从中斡旋,这样应该就能,就能让朝廷的人自己说不怪罪的话!”
狄南堂想了一下说。
“好!大家继续喝酒吃肉,也没什么难的嘛!”
龙青云大笑,指着其他人说,“那你们看呢?”
酒宴吃喝完毕,众人都散了,龙青云却不要飞鸟走。
狄南堂看他喝醉了,也没有办法,只好看他带着儿子入了内堂。
龙青云看田文骏正带妻子,儿子吃肉,便笑着扯着还拉了一大块肉的飞鸟上去,喷着酒气坐在他身边,拍着他的背说:“我都想替你父亲教教你怎么做儿子,你父亲都想死你了!”
此话又触到田文骏心底脆弱的一环,他几乎又要流泪,慌忙转身,跪在地上说:“父亲多蒙大人照料,要是大人不嫌弃,我愿意跟随大人,一辈子拉马备鞍。
”
“不用啦!”
飞鸟也醉意熏熏,傻忽忽地把手里的肉给他说,“快去看田老师,把这也给他,要说是我给的!”
“大人!我还有话要说,生怕说晚了!”
田文骏挥着手叫儿子,老婆到一边去,说,“朝廷要在这里设郡,希望大人早作打算。
听说大人打败了猛人数万人,既然有这个实力,切不可苟且偷安!”
龙青云心中震骇,酒醒了一半,坐在一边半天除了“怪不得”三个字再不能说其他话。
“打的是猛人中最疲的一支,也是靠运气!”
飞鸟扳着脚坐在龙青云的身边伸着脑袋说,“你这家伙怎么着?难道你想谋反?”
田文骏身子一震,说:“我这条命是公子救的,我父亲是托龙大人的福才能有性命,若是大人也认为这样妥当,不妨把我交出去,让朝廷治我泄露机密的罪责。
”
“那你当我们是什么了?说就说了!”
飞鸟再次代替龙青云回答,“下次不说不就行了吗?”
龙青云反应过来,咬了牙齿绷住嘴唇,然后问:“还有什么?”
“马!朝廷要马,大规模建马骑兵,剔除龙骑!”
田文骏说。
飞鸟又不可适宜地插话说:“那他给我们建城不?给我们修渠不?”
龙青云点了下头,连忙说:“对,对,我问的也是他问的,还有什么迁徙什么的,你都说说。
对了,还有,我们这里的人怎么安排?!”
“明升暗调入关加封。
此事是邦河王子主事,那个李卫就是他派来勘测地形,找地方屯军的!在下窃以为大人应该主动提出设郡,请求不入关,带军伍抗游牧人。
若是主动提出,无论从心气上还是从放心程度上,都让朝廷无法反对!”
田文骏努力显露自己的识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