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人大喊,一个侍应从一个空着的厢房里一个跟头栽了出来,刚才的喊声应该是他喊出来的。
人群骚乱,成年男人们争着向楼上去,或许是武人的血性,或者是为了讨好吧。
“大家不要慌!”
余山汉大声喊,“男人保护好自己身边的人。
”
狄南堂处乱不惊,反手把正在和他说话的人推到一边说:“走!”
正是那人让开五六步的时候,一只弩箭从人缝里射向了狄南堂,狄南堂已经没有时间去把弩箭挡开了,花流霜失了机样浑身不听使唤,眼睁睁在一边看着这一幕。
箭枝被狄南堂抓在手里,但接着又钉在胸膛上,他笑笑扶住身边的桌子说:“我不碍事!”
“不!”
飞鸟大叫一声,眼前都是晃飞的人影,他连滚带爬地向楼上冲去,旧疮复开,血浸透了自己的绷带,“爸!”
“南堂!南堂!你不碍事吧。
”
花流霜瘫软在他身边搂起他,先撕开他的衣服,接着撕开一块布堵住不断出血的伤口。
对面的余山汉回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下。
几个孩子拼命叫着大伯,女眷们只是在一边哭。
男人们围捕着那放冷箭的人,狄南良异常地冷静,突然反省,说:“前日不是赌钱的人射的箭!”
“这是关内的箭!”
反应来的花流霜只是看可一眼不断涌出鲜血的伤口立刻就断定了,“快去找些伤药和雪,这种箭要立刻拔出来才行!”
“没听到吗?快去!”
花流霜回头冲几个不知所措的使女带着哭腔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