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还絮叨着说些原姐和段晚容听来不伦不类的话,什么“笨笨你也该努力”啦,“白将军多替你妻子喝一点”等等。
他可能是朋友太少了,段晚容想。
她抬头看到狄南堂从外面走了来,慌忙用脚踢了踢飞鸟说:“伯伯回来了!”
!”
飞鸟若无其事地站起来。
马,狼,人在客厅在共进一餐,桌子上,地上一片狼籍,而那个失踪很久,让自己牵肠挂肚的儿子出现在眼前,除了有些瘦了外就是黑。
他涌起一种难言的激动,但情感即刻被震惊替代,为如此荒唐的场面愤怒。
“这是在干什么?”
狄南堂动容地说,“你把这里当成什么了?马栏还是狼窝?即使他们是你生死患难的朋友,可它们也还是畜生。
”
飞鸟委屈地走了去,推着狄南堂往外走说:“我们只是吃点饭嘛,难看是难看了点,不过也没做什么坏事。
管教儿子也不能在客人面前吧,你先陪阿妈说说话,一会要打要罚,我也不乱找理由了。
”
狄南堂怒气地推了他一把,飞鸟依然甜咪咪地笑着说:“你从小就教导我忠义为本,要是没有道理就更改,儿子以后做什么事情不都没了个标准了吗?”
狄南堂想想也就是这个道理,自己又一时拿不出道理驳倒他,一不小心还让他以后更过分地借机胡闹,便果真想到花流霜了,觉得她一定能拿出合适的理由。
让他哭笑不得的是,飞鸟预先洞察先机,让他去和妻子“说说话”来商量办法去。
若是别人,定然因为父亲的威严被扫,冲着飞鸟就是雷霆和闪电,偏偏狄南堂一向是以道理论事,恨恨地叹了口气。
“好好吃吧!”
狄南堂重重地说,说完拂袖而去。
他去见了花流霜,见蔡彩也在,倒不好意思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