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直地盯住哨兵看。
是让士兵们倾倒还未煮熟的食物,立刻一鼓作气地夺取敌方的阵地,是再向后撤退,撇开敌人进行休息,还是保留在原地坚守,等待夜色反击?绷紧的神经一阵跳动,一战而胜的诱惑几乎将他本人的意识撕裂,但他还是在犹豫。
他知道,没经过严格训练的起义军通常都有一个显着的特色,他们很容易热血沸腾地冲动起来,但也很容易沮丧泄气,最合理的安排莫过于是寻时机反击。
看着他微动的胡须,郑重的脸庞,旁边的三人都大气也不敢出,只等他给予明确的命令。
“立即招回打水砍柴的兵士,加快做饭。
”
胡经最后决定说,“向各营各旅下达命令,保持随时战斗的准备。?2/咸¥`×鱼/|看`书£网??? |首,发$
”
几人立刻挺了挺身子,大声地回答道:“是。
”
这就蹬快带节奏的军步,急忙离开。
军在姬康的带领下,两千多人在蜿蜒的要路上列成四列纵队,在满目苍黄的山色中,以三个断裂的四方块,向官兵的营地推进。
姬康很快就能看到对方上坡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帐篷和袅袅的青烟。
帐篷虽然不高,不阔,却是一个接一个地耸立,一时间也数不清到底有多少,就连青烟也不知道有多少道,这的确是敌人的主力。
姬康虽然相比较其它人更善于打仗,却是比着这些毫无战争经验的人,他根本没有能力估计对方的数量,心中也就越来越紧。
像他这样的人都明白,杆子若逢上征调的壮丁,胜利就如摘取刚过头的果子,不费吹灰之力;若逢上团练和地方官兵,虽然有些麻烦,但也是能够打赢的;若是碰到中央军和镇守军,那就是头皮发麻的事情,见到了,赶快溜之大吉。
而现在,却是要去进攻。
他苦笑不已,心说:“这次碰到的中央军,不是平时的一二百人,硬打起来,到底会是什么一个情况呢。
说实在的,他现在真对安排有些怀疑,怕是樊英花来让他们这些人来垫底送命的,但想到某些策略出自于他,他也是有苦难言。
对方的营地前是一大片开阔的营地。
这正是选营驻扎的妙处,一旦面临袭击,前沿就能抓住敌人兵力展示不开的的弱点,第一时间以优势兵力,遏制攻击的兵力。
姬康顾虑更多,但还是加快速度,以免给敌人更充沛的时间。
随着队伍的接近,他都能看到官兵的阵营在开阔地上铺开,矛刺,刀斧,甲胄,虽然人数不多,也已经层层地翻来,不时还有几起兵士奔行上山,应该安放发石武器,顿时被形势逼得心跳加快,他有些战栗,刚说了“冲”觉得不满意,便嘶吼一声道:“冲啊!”
义军奔流而起,喊着怒汤汤的杀声就沿路怒奔。
同时,姬康也及时地要中间一队人向山坡铺展,把整个队伍打散如飞蝗。
自己握住最后一支人马,充当预备队和督战队。
随着义军几乎是闭着眼睛一样的猛冲,发石机,弓弩打破官兵的沉默。
这样的地形里,几架单炮发石机用武之地不大,几次都没打中目标,反而让弓弩在敌人冲入开阔地前显出巨大的威力。
所以,虽然并不具备足够的条件,但运送箭枝的兵士还是按守御战的标准推着小车准备补给箭枝。
排排的飞矢,向四下抛飞,给冲锋的义军造成相当大的伤亡和犹豫,中道上的兵士还是率先插入敌阵。
一瞬间,血肉的风暴被掀起了。
悲怒的吼声一片,被弓箭压制的兵士们,最先瞄准马车和盾牌后的弓箭手报仇雪恨,但官兵中的排手和冲锐却拦截上来,双方陷入肉搏。
等胡经到达时,双方已经经过几轮激烈的碾杀,在并不是很宽阔的错山谷底里纵横砍杀。
由于官兵后续没有山坡下来的义军来得快,已经难以投入,只好遥遥以弓箭支援。
胡经看一阵子儿,发现远处还有人马潜伏的迹象,心头不由一震,突然问周围熟悉的人说:“大孤寨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