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嘘声叫大家去听。
两人侧耳,也似乎听到点什么。
顿时,几双惊恐的眼睛就在昏涩的屋子里闪亮不已。
但过了一会,动静依然,却什么事也没有,看来是虚惊一场。
狄阿鸟关上窗户,走回来坐到安抚国王的小许子面前,和他们相互对看。
三人就这样,也不知道坐了多久。
直到入了下半夜,见什么事也没发生,便趴在地板上睡觉,任一具尸体躺在帷幄后面。
突然,几个侍卫猛闯进殿,配鞘敲在靴子上急响。
国王和小许子先后惊醒,便听到外面乱哄哄的,到处都是叫嚷声。
狄阿鸟猛地起身,大叫:“杀来了?!”
几个侍卫把守殿门,焦躁不安地持刀回顾。
为首的迈进门,跪而请求说:“陛下快走!”
国王大喜,觉得是拥自己亲政的人杀来了,便大叫:“太后已去,汝等快拜汝君!”
狄阿鸟一肚子的狐疑,却也拔了刀,站在国王身边,说:“要干什么?都退下!”
侍卫都连忙跪下,头撞得地板砰砰响,真是泣血般恳求:“陛下。
军士在宫门鼓噪,正在逼迫太后颁旨,要废除昏——,请立纲亲王。
陛下快走吧!”
三人都被雷击中般还不过来气,傻愣在当场。
国王也还口口声声万无一失,竟然给他人做了嫁衣,大声哭出声来。
侍卫喉头生烟,发疯一样磕头,大声泣道:“陛下需回长月诏令天下,不可轻身。
”
三人慌了手脚,国王一把拉过狄阿鸟,请换衣服。
狄阿鸟脑子充血,想也不想,飞快除衣,换上国王不合身的大甲胄,顺便还挂了护脸。
他横刀在空殿,浑然不知做何,好久,才冲出门,冲急走无影的国王喊:“陛下当不忘我的请求,一定要让天下太平!”
“快!你到前面吸引叛军!”
一名稳重的侍卫回来,大声地指挥狄阿鸟,接着殿后而去。看书屋暁说枉 埂辛醉全
等国王一行走后,狄阿鸟再也忍不住流泪,甚至想坐在地上大声哭。
旋即,他想到自己要吸引叛军的注意,便走出宫室,在甬道高喊:“我在这里,孤在这里,大伙都聚集起来,跟我去杀叛军。
”
不少侍卫,护军只求自保,不肯聚集。
狄阿鸟看宫女太监乱穿,也只是大声阻拦,并不忍心砍击。
他穿过寝宫,直走中殿,继续向前,却还只是孤身一人,想及自己虽浑身龙首甲,却难以引起重视,便大声急喊:“忠臣在哪!?朝廷还没有忠臣?”
色渐渐接近天明,杂乱无章的叫嚣此起彼伏,却不见有人冲杀进来。
狄阿鸟登临台阁,向外望去,清楚地看到,数不清的火把延绵极远,点点如星河。
这些将士们都很克制,在萧萧夜风中慷慨高歌:“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这雄壮的歌声和豪迈悲壮的气势铺天盖地,如同滔滔滚水。
太后颁布诏书了没有,狄阿鸟并不知道。
他用刀剁开自己在庖厨那里取来的肉,取了护脸,边喝酒边猛吃,还不停地附和自己强拉来的人歌唱:“将军断头,壮士捐躯!生亦何欢,死亦何歌!”
突然,一个宫女大愣,指住狄阿鸟说:“我见过国王的,他不是国王!”
狄阿鸟不禁一愣,突然醒悟到自己真不是国王,心想:我虽然没掩护到国王,但国王早该过河多时。
我活够了吗?干嘛非要等到乱兵杀入?为何不换上衣服逃遁?他放肆大笑,摸了摸宫女的脸蛋,嚷道:“怎么样?!装扮得像不像?!”
他这就脱掉龙首甲,掷在地下。
但他的外衣也和国王换了,苦于无奈,这时威宦官脱衣,套在自己身上。
他大步走下去,直奔离自己舍房最近的宫墙。
片刻后,他已经越过高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