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回来就问过了。
琥珀而已,改天我让人给你买上一块。
”
蔡彩过到门边看看,慌忙把门关上,说:“怕是那几个丫环找它!他说是他家家传之物,给太爷保管的。
”
“要是我有的话,就会送他。
什么东西能让他这样的人这样找?!阿雪或谁到房子里玩,把花瓶碰倒了吧?!”
花流霜说。
蔡彩却在喘气,把声音压倒极低,说:“说不定是什么宝贝!我就想回黑木崖找找看。
太爷总要给子孙留些东西,定然不是他姓卢的。
”
花流霜叹气,扯过狄阿鸟的水晶片,推着儿子走过,又关了门,隔着几桌坐在自己嫂子对面,微笑给蔡彩商量:“我们家落开都十八了吧。
你觉得张镜那丫头怎么样?我看两个人挺合得来的,要是你觉得合适,我就给她母亲说一说!”
蔡彩一脸的苦瓜样,连连摇头说:“那丫头疯疯癫癫哪成?不行!”
“人家是官宦人家,饱读诗书,将来对我们落开的有好处。
你背地里问一问,说不定他对人家起了意呢。
”
花流霜劝道,“蓝采眼看要临盆了,你也去买点东西,让她高兴、高兴。
你看我家阿鸟,今天让人捎个罗绸,明天要人弄点补品,多知道事。
”
“你是大,她是小。
我还用巴结她?”
蔡彩说,接着嘟嘟嘴巴叹气,“买买嘛。
阿鸟是想要弟弟,我呢?我一个月的钱还没有阿鸟的掌柜拿得多。
”
“我给你!”
花流霜说。
接着,她又问:“你打算让落开做什么?!要是你舍得,我想让他跟在他姑父的身边,日后也好图个封妻荫子。
”
“那阿鸟呢?”
蔡彩诘问。
“他倒想。
却被要到宫里去。
我也替他愁,日后不知闯多大的祸呢。¢d¢a¨w~e-n¨x+u′e′x*s¨w!.~c/o?m,
我只想让他快快懂得一些人情世故。
”
花流霜说。
阿鸟去了黄家。
黄文骢如此之忙,还特地从生意上抽身。
女儿都被自己出手了,他经过缓思,想当定这个岳丈,先给狄阿鸟谈了许多生意上的道理,讲些家中规矩,设了家宴,聚了一些平辈的年轻人和狄阿鸟喝酒。
家中长辈被安排的有话,黄家子辈也放下前嫌,和狄阿鸟打成一片,竞相灌酒。
过了中午,被灌了不少酒的狄阿鸟在厢房里午睡了一会,听到有人叫他。
他睁开眼睛看看,见是黄皎皎撑着身子喊,便一把搂了她并排躺下,扯了辈子又睡。
黄皎皎听从母亲安排,叫狄阿鸟到堂上敬茶磕头的,被他胳膊箍着按在被窝里,又气闷又挣不脱,心绪躁急。
她怯懦地叫,半天才出一句,见叫不醒,自己又挣不脱,只好涔涔躺着。
她被搂得发热,心头也怦跳不已,便用力转侧身子,无可奈何地平静自己,愁苦地看。
狄阿鸟的眼睛闭得并不紧,留有一条窄窄的缝隙,微微透着光芒,让人想窥视里面的珠宝。
他的鼻子喷出丝丝的气息,都能拂到黄皎皎的面颊上,带着一流细腻的凉意。
黄皎皎的视线最终停留在他的嘴唇上,那嘴唇因烧酒和午觉而干干的,干裂着白色的皮子。
不知道怎么的,她看得恍惚,内心却起了一种冲动,一刹那竟想用自己的口水打润。
这是一种奇怪而荒唐的冲动,来得莫名其妙,就像你在花园中行走,想挪开一块石头,或者想扶正一株植物一样。
她努力抑制住,用平静的呼吸来平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