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这——这衣服真好看。
”
二牛看了一眼,立刻转过不敢看,这少女唯一的缺点就是不会上妆,上妆太浓,有点像风尘中的女子。
狄阿鸟虽然修身,高大,但稚气的面孔却是骗不了人的,少女止住自己老爹,很妩媚地一笑,故意冲狄阿鸟送几个秋波,但心中却对狄阿鸟没半分好感,只是暗中骂着小色鬼。
她轻快地拉住狄阿鸟,让他到铺子里看,招呼二牛说:“二牛。
我们家的酒,那是出了名的好,酿酒酿了四代,因为出了点小问题才要放手的。
我阿爹年纪大了,我也是迟早要嫁人的,也没将来,就不想熬在上面了。
”
狄阿鸟鼻子闻着她身上浓郁的香味,舌头打直,几乎快趴到她胸口了,把心底的话都往外倒:“我们不会酿酒的,你们继续酿你们的酒,我们找个更好的位置给你们换一下,还愿意出钱帮你们度过难关。
”
少女眼珠飞快地转动,欺身到二牛身边:“二牛哥儿,你也知道的,我们家在南方,是不能留在这里的。
我折价便宜一些,你们聘请一个酒师傅,这时候酒师傅好找得很。
”
这本来不是二牛的主意,他也不在行,只是傻傻地躲了一下,指住狄阿鸟说,“给他说说。
”
少女摸到重心在哪了,看住狄阿鸟,决心吃定他,转眼发觉自家老爹脸上还残留着内心的煎熬,狠狠地瞪过去,把他瞪走,最后拉住狄阿鸟,指着四周的酿酒槽和煮酒的炉子,粗略地讲造酒步骤,表示愿意提供造酒良方。
狄阿鸟偎依着这位阿姐,趁她老爹暂时离开,揽住腰肢,让二牛在一旁兴叹,还说:“这样吧?!你们不用再回去,留下跟我?”
少女厌恶地推过他,说:“你亏了不再管我们,耍赖呢?”
狄阿鸟左问问,右问问,突然觉得自己已经抓住了他们的要害——困迫,立刻一改色样,说:“酒市冷淡,你们惹了官司,丢了声誉,一口价,十个金币。
”
少女这才知道他的色咪咪都是做出来,暗中为自己牺牲色像不值。
她推着狄阿鸟往外走,说:“我家几代的酒坊却只值十金,你这是落井下石。
”
二牛也觉得过分,连忙给狄阿鸟眼色。
狄阿鸟却不听他的,摊手大讲道理,说:“我要了后,要包揽生意,要给你们分红,要雇伙计,要收拾烂摊子,要恢复你们的名誉你们都挂出这么长时间的‘转让’,有没有人要?根本没有人要,为什么没有人要?!因为你这些家伙什除了酿酒,没用?!更不要说酿酒的,酒坊出事,酿酒谁敢?!除了我,没人给十金!”
说完指着自己,很成熟地说:“吃亏的是我。
”
“那倒也是。
”
少女冷静地回答,要求说,“我和阿爹都留下来给你酿酒,不论偿赔,你每月要给基本的月钱,不能解雇我们,就是破产了也要给钱。
”
狄阿鸟团着手,四处看了一下,见董老爹不知道去哪了,心说:“趁老子不在,赶快把她唬住。
”
想到这里,连忙要帐薄。
二牛拉住他,偷偷地问:“你不要回家说说吗?你阿妈还不知道。
”
狄阿鸟最害怕别人觉得自己没有诚意,不实心谈买卖,大大咧咧地说:“我阿妈拿着的是我的钱,我做不了主?!”
两人讨价还价了半天,少女方把账本捧来,狄阿鸟一目十行,发现酒坊一直利润很大,临不营业前,扣除越来越高的酒税还有很可观的利润,那自然无半分犹豫,快速要了纸笔,叫少女坐在一边边商量边写契约,生怕她老子杀出来不愿意,拉住她欺骗:“我刚才给你阿爸在外面说过,他是点头了的,就这么说,一口价。
”
少女说:“十五。
”
狄阿鸟踌躇片刻,下定决心说:“十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