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时带帽遮阳的习惯,夜晚不见光的无奈,一开始故意忘记带,在人家提醒中表示,一次半次不要紧,接着,干脆弄丢帽子,谁知丢一个来两个,二牛媳妇把出嫁前的白蔑子的小凉帽也给了他。
狄阿鸟终于见帽色变,正式宣布自己已经很“白”了。
当然,“美男子”计划的夭折还和他们面临的困难有关。
在如此急着找房子的时候,让一本正经努力赚钱养家的人连带劳累,思考,还要兼顾美容?开铺子首先就要定铺子的位置,租赁房子。
肉店时间久了肯定有异味,不能放在熏香店家的旁边;要靠近牲口行,方便采购;要和类似的铺子放在一起,不能一堆兵器铺,一排衣物铺之类的地方里,否则,八百年都没人过去要肉;而且酒楼,饭馆,贵族大户都靠内城,店也要靠近内城。
二牛和狄阿鸟跑了四、五天,也没有找到合适的。
狄阿鸟对狄南堂的崇敬越来越如滔滔江水,无论在一起吃饭中,还是在晨练喘气中都努力撬阿爸的东西,但狄南堂偏偏有兴趣了给他个引子,没兴趣时根本不搭理。
最终拐了一大圈,狄阿鸟还是把眼睛瞄准东市。
二牛是个很随和的人,不管狄阿鸟大小,只要听着在理,就愿意听从,这就在狄阿鸟不断改变的理由中,再次“巡查”在东市。
东市热闹如故,并不因为二牛的不在就稍微变样。
太阳如同火炬,两人如同火上的蚂蚱。
随着正午过后越来越热的天气,“蚂蚱”们终于在日中午缩到了一排摊子后,那里有一溜阴凉,两人一边用毛巾擦汗,一边盯住对面的店铺。
“这家酒坊的酒很不错的。
”
二牛怀念地看住两人盯了两天,挂牌转让的酒铺,说,“我爹还在的时候,他就经常让我到这里打散酒回家。
可是现在也开不下去了。
”
狄阿鸟用布巾蘸蘸被汗水浸红的眼睛,看住酒铺大大的“转让”几字,问:“为什么?”
“听说打仗的时候,师傅回南面老家了。,x/l.l¨w.x^.+c~o+m.
徒弟不象话,偷偷兑水,把省下的酒转卖,还偷挖了老酿,断了酒铺的根基。
”
二牛说,“后来不知道又兑了什么,好像喝死了人惹了官司吧,封了一阵铺子。
”
“重新再来嘛,阿爸告诉我,生意总会出意外的。
”
狄阿鸟只是盯住门口来往提菜的人,又看往对面,突然问:“对面也邻街吗?”
二牛点点头,看狄阿鸟跳出去,拉住他:“我们到哪弄那么多钱?不盘人家的酒坊,人家岂会让旺铺?”
狄阿鸟却兴奋地叫,脸孔因激动黑中带红,说:“没关系。
哼,哼!就要它。
”
他大摇大摆地送了递步子上去,像是挑衅的无赖。
二牛连忙跟上再拉,说酒坊中还存有老酿,不是小数。
东家兼师傅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他花白的胡须和一双可亲的眼睛,见他们进来问起,招呼两人说:“自家想转让铺子,不酿酒了,也没有存酒。
”
他认识二牛,狐疑地看了一眼,只是笑了一下招呼二牛:“这不是老张家的二牛吗?怎么,你也想转行做酒?”
他吞吞吐吐,只是客套地说了一会话,好多事都隐在背后想说又不愿意说,但还是忍住没吭声。
“转让铺子是吧?”
狄阿鸟恩了一声,开门见山地问,“多少钱?”
“阿爹!”
一个黄鹂一样的声音响起,接着是绵软的脚步声,一个明目善睐美丽少女摇着柔软的步子走了出来。
女人的年龄是难以看出来的,狄阿鸟只觉得她不过十六七岁年纪,可不自觉地受不住她那极大的杀伤力,只是贪婪地盯住大看她那饱满的胸部几乎要跳出来一样,在裸肩半吊的衣服里颤动。
好一会儿,他才结巴地给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