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晏风知道自己架不住他的“阿爸说”,只是不想让孩子的心底进入中原羸弱之想,便黑着脸问:“你去过中原吗?都是你阿爸说,什么时候成你说了,再讲给阿师现在,你就琢磨琢磨你阿师的话,两军相抗,是蛮汉使力之地吗?”
飞鸟摇摇头,却说:“《西定史》是这么载的,我读过!我家风月还特意讲,说君是君过,在河边放羊的人也有过。
”
田晏风懵了,问他:“什么意思?”
飞鸟得意地看他一眼,说:“除非他是百世不出的巴特尔,自己犯错,带动所有人犯错!否则,就不是他一个人在犯错,鄙夫野老也有自己的错。
国家羸弱,也是整国之人羸弱”田晏风呵呵笑过,说:“怕也只有你家那老头这般讲学。
放羊鄙夫能有什么错?他说的也对,可那是天下士子的错,是各个豪杰的错,和放羊人没有关系。
放羊人只知道吃饱不饿,明白吗?”
飞鸟一想,就把自己对号入座了,大叫:“不明白,我就喜欢放牧。
”
田晏风气了,照他的脑壳就是一巴掌,说:“你这个傻孩子,争不过了就吐狂悖之言!我看你放羊去?”
飞鸟看他真动容了,吐了吐舌头,转而问田晏风:“阿师。
你带我去哪?”
田晏风笑道:“带你去见龙岭。
这次冬猎规模不大,合着让中原的官员看看你们的利害,王本就是怕去不成,这才认认真真地交待自己的过错,保证以后不犯。
你敢指挥吗?!”
飞鸟得意地保证:“这有什么?龙沙獾的大权一半归我!春上还多打了几筐鱼呢,好吃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