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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去杀几个中原人?”
说到这,他们又改口:“跟着阿鸟喝酒还能被抓走?要是这样,看我阿爸愿意?!”
正说着,杨彪已来到门口,把大大小小堵了个严实,威严地大喝:“都把兵器交出来!”
不知谁喊了一声:“不交!”
大伙纷纷附和:“就不交。
拿兵器咋啦?!”
杨彪见他们不听话,一个一个地往外喊人。
众人犟驴一样出门,却出去一个,被大人收出兵器摁蹲下一个。
不一会,就听大人时不时地喊:“这乖的,带个木刀?!”
“妈的,这个带的也是木刀!都疯了,小羊一只,带着木刀去杀人!”
有的孩子立刻大着嗓门争辩:“你给我把刀呀!”
龙血拉着飞鸟到墙边,一脚把窗户蹬了,却喘着气说:“一喊一个人名,要不是王本这小子出卖的,我把头都割给你。
”
飞鸟这就拉住钻了半个头出去的飞孝,喊:“那我们还跑啥?!跑得了吗?出去,挨了训,也好找王本问个明白。
”
正说着,杨彪大喊:“狄飞鸟,你也出来。
田师等着你呢!”
狄飞孝立刻拍着大腿喊:“坏了。
这是要单独抓领头的!”
队少年被大人押着回学堂,一路都在猜:“田先生不是要把狄飞鸟送到镇上吧。
这下事大了,怕是要被关进大监!”
龙血和年龄大些的少年们反复商量,觉得不能让飞鸟一个人担罪,纷纷说:“我们都说自己要去的,谁不说,就是条长两只尾巴的黑狗!”
这时,田晏风也在另一条路上夸飞鸟,问他:“你怎么知道写上‘喝昨日未喝完的酒’的?我几句就唬住了王本,他现在我家里,一把鼻子一把泪地写保书!”
飞鸟嘿嘿地笑,谦虚地说:“鼠学打洞,狗学摇尾,有阿师的!”
田晏风说:“谁告诉你们龙岭要他们性命的?”
狄飞鸟奇怪了一下,问:“难道不是吗?”
田晏风摇摇头,说:“龙岭不计较,反安排狩猎,让他们知道我人马的强悍。
我觉得他是这样认为的,这两人之所以轻视咱们,是不知道咱的人英勇善战,不然就不会胡乱招惹。
再说了,朝廷正在打大仗,龙岭能会没有以勤王之劳换得金银赏赐、高爵地位的意思?”
飞鸟笑笑,拽出赞叹:“五千蛮头兵,一路就嗬嗬地冲,非把大棉的敌人吓坏不可!”
田晏风摇摇头说:“你这样的小娃子才这般夸口?知不知道什么是夜郎自大!五千兵,那在天子眼里,就跟面粉上粘了芥末一样。
咱朝廷地拥数州,东西数千里,带甲百万,猛将如云,即使大棉人趁朝廷南征星夜时猝然动手,也是动用全国十五到六十间的男人,让青壮妇女都去运粮?!我看,他们后继无力,不免一败!”
飞鸟张口结舌,却依然嘴硬:“可我五千蛮头兵都是以一敌十的好汉!”
田晏风笑道:“你快忘自己是什么人了?还蛮头兵?什么叫蛮头兵,馒头兵?!”
飞鸟说:“真的。
我阿爸说,中原太平无事,人人以斗勇为耻,武风靡弱,所谓带甲百万,都是没见过战争的百姓,他们披甲几年,便又卸甲归田!当年备州之战,十万营救备州的大军经不住三千生猛铁骑冲锋,一路溃败。
虎岭之战,。
”
田晏风气冲冲地打断他:“你阿爸并不常在中原,哪知良田遍野、阡陌交织之鸡犬相闻?天下太平,本是万民之福,在你阿爸嘴里,竟像耻辱一般。
那西定末期和我朝能比吗,那时君昏臣庸,内有外戚外有强敌,国库中无粮无钱,才”说罢,他拱手而叹:“当今天子,既有赫赫战功,又仁慈爱民,岂是你这样的小娃子。
不要对国家大事喋喋不休了!”
飞鸟争得兴起,却又说:“可我阿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