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记住,做人要像绵羊一样诚恳。
”
狄阿鸟嘴巴里不说,心里在想:那为什么还要养山羊?信你才怪。
反正我挑好了,要做的是骑山羊的人。
准备的过程中,他不止一次地偷溜到花倩儿所在的岩洞,给她打气,许诺阿爸一定来救她。
花倩儿从来也没有怀疑过他会有要逃走的打算,只是反复告诫,不许他把这里没有妖怪的事告诉别人。
而这时,如果她从头到尾看看岩壁,就会发现狄阿鸟修改而成的杰作——撒尿的小孩,大狗达哈哈夜睡梦骨头,小鸟上天图案。
龟山婆婆也不会注意到。
在几天前,若不是龙蓝采得大闹,她的心情是极好的。a?精.?#武¢$?小&说?网]× *`[首?$发%
她当着龙青云的面说,阿玛森大会需要排火十二重,三十萨满献牲夜舞,狼行百步而嗥月,虎伏地化猫,除了自己没有人懂,而龙青云一直都点头。
她相信,龙青云听了她的话,虽没保证什么,但迟早也会再来。
可几天过去,可那边还是没有回话。
她心里越来越不安,但见唯一能说心里话的人却不是时时在身边,也没法去打听消息,越来越想取消对花倩儿的惩罚。
但爱之深,恨之切,她仍然不愿意让花倩儿不谨记自己的教诲,而招致祸端。
为此,她嘱咐了几个弟子看家,自己带着女奴,辛辛苦苦去了镇上※※※又一个夜幕低垂时,花倩儿始从烦闷的岩洞中出来,坐到谷中禁地的简舍边换气。
这与岩洞的另一出口相连的山谷,正对着龟山婆婆的敖包。
它原本是真正的苦修之地,只为清修的弟子提供清水和干粮,可近几年来,除了龟山婆婆、花倩儿和已死去的老奴,再也无人下住,草舍周围长满供野狐夜猫出没的荒草野棵。
是时,花倩儿还苦于不知牢狱中的人是否安然无恙,只能紧紧握住那块黑石,在抬首遥望、寄心明月时将它贴近胸前。
细风萧萧呜呜鼓在耳朵边,只让人更觉星夜凄清孤冷。
就在月光稍微一隐时,不知从哪名弟子的嘴下传出七孔骨笛的乐声。
那清音在夜空中舒,如烟云袭笼镜棠月湖,如风雪夜归,透出不同常人的忧伤。
那是长生天低沉的怜惜吗?她心中又是一次担忧,默默地问:你回头朝我一笑,那是如此的自信,千万不能是安慰我们的呀。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一个突然声音响起。
花倩儿回头一看,见似乎是一夜老到尽头的龟山婆婆在女奴的搀扶下来到,不禁吓了一大跳。
藏起手中的石头已晚,她只一看那直盯手掌的目光,心里就“咯嘣”直响,不得不早一步把“石头”举起来,难以自然地道:“阿鸟捡的髀石,非让我给他看着。
”
龟山婆婆去镇上回来,受到的打击是没法想象的。
龙二和龙三都说是自己主办,口头上说得好,其实是半点不尊重自己,竟然说,想主持也行,不给报酬。
她一回来就想给花倩儿说说,但在背后注视了花倩儿那么久,见这个爱如己出的女弟子拿了什么东西痴然望月,心里很不是滋味,不由在嘴角挂起一丝的苦涩,默默地想:她的心被明月带走了,不记得我呀!于是,她这就凑上手掌,做了个要的动作,问:“真的?”
“真的!”
花倩儿忐忑不安地把石头放到她手掌里,生怕她看一眼,辨认出来,或者当成随处可见的石头扔掉。
龟山婆婆问:“那我替他看着,好不好?”
花倩儿默然,随即见她一扬手,口中“哦咝”一声,不禁大叫:“别!”
但为时已晚,再看,她摊开的手掌上已空空的了。
一刹那间,花倩儿头也晕眼也花,茫然中也不知道自己大喊了些什么,醒悟过来,就见龟山婆婆又怒又吃惊,只好不再冲她嚷,噙着眼泪跳到黑地里又找又摸,到处问山公地母去哪了。
龟山婆婆浑身都在哆嗦,还不敢相信一向乖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