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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卷轴中混着一只木令箭,还挑出一个木棍,上面粘了纸,画了一个像是鸟的东西,旁边有小孩的手指摸过的墨痕,写着“大乌”两个字。
想到狄阿鸟的名字,花倩儿很容易知道那是“乌”是个错别字。
她不由自主地走到瓮边,经过拿什么来看的犹豫,先拿起那只令箭拔出来看。
只见上面苍纹已被磨损,但篆刻下的“夏侯”两个碧字仍在生辉,好似保留当年主人坐镇大军,随手丢出时的八面威风一样,她心中顿想:这是一只真正的令箭,不是小孩的玩具。
听到狄南堂回头叫她,她一阵慌乱,随手塞回令箭,尴尬地说:“我还以为是阿鸟的玩具呢。
”
“确实是他的玩具。
只有他扮将军用,却是用来拍打军士那儿不听话的屁股。
”
狄南堂说。
他已捏过一块黑漆色的石头走到花倩儿面前,这就递到她眼前。
花倩儿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住那块平淡无奇的黑石头,生怕它无端端地从眼前飞走。
狄南堂酒后见不得她张口结舌时的嫣嫣然,忍不住把石头交到她的掌心,轻轻地问:“我把它送给你,好吗?”
“送给我?”
花倩儿顿时方寸大乱,两颊绯红,结结巴巴地说,“可我要它干什么?”
狄南堂捏着她的柔荑在手,又感觉她如兰一样的气息喷到自己脸上,心中怦然,当下吸一口气,可平息酒意后才知道面上发热,便转身掩饰,说:“一文不值,万金难求,就在于你怎么看它。
”
花倩儿握住这块与平常石头略为不同的宝贝,能明显感觉它与其它石头不同之处,一听狄南堂吐白的“一文不值”,胸口猛地一热。
陡然之间,她大起胆子,不顾一切地从后面拥住,忘情娇呼:“我要的是你呀!”
狄南堂再也忍不住了。
他解开那双还握着那黑石的手,回身将花倩儿纳入怀中,以粗大的手掌来回包覆她娇柔的身子,浑然不觉能不能包住,只是柔声地说:“我第一眼就爱上了你。
”
花倩儿双手抱住了他的脖子,踮脚献上香唇,很快便是泪涔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