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善喜被那帮人砍死了?!他家堂哥是镇里头的人。
老二给他做了笔交易,缴获对半。
他妈的,咱这一帮都是老兵镇的。
玩得就是刀枪,谁跟咱抻牙都不行。
”
接着又问旁边的人:“噢,那趟,老三也回来了吧?!”
“回来了!送我哥一把剑。
那剑可以砍刀,可贵了!”
旁边一个人说。
“不是他们死灰复燃吧?”
花倩儿说,“领头的使刀时喜欢用逆锋斩。
”
段大路见多识广,做了个拉刀势,摇摇头说:“常年不下马的人都有这习惯。
”
说完,他扣一下披在身上的褂子,往哭泣的赵婶那去,说:“哭个啥?!飞雪哭,你也哭。
人都跑了你还哭。
”
“他阿爸去了穆通阿山寨,非是遇到什么事了不可。
走的时候弓也不带!”
赵婶拉长声音说。
“好了。
好了。
等天明看。
”
老段说。
明的时候,狄南堂还没消息。
倒是追击敌人的男人被平板车拉回来两个,斑鸠赫然在列。
他的侄子过去摇了两把,回头就去喊自己家的人。
天色死气沉沉,人越聚越多,有的不声不响就沿墙根子蹲下了。
赵婶过去就哭,用头抵车,硬说是自己害了他们。
长辈们喊了几家的女人把她架回屋子里,苍沉地吆喝他们的魂魄,静静地等待着他们的妻子和母亲。
眼看带刀的人越来越多,肃穆地集中到一起商议,铮燕茹便喊住一个熟悉的,给他说:“你知道那地方吗?!去。
让我家老三赶快带人回来!”
那人走后,狄南非和丁大山带着自家人来看。
两个人都站在断墙上,将仅有的哭声停住,冲着众人喊:“留几个爷们商量。
其它的都回去。
”
此时,花倩儿哪能离开,也只好置龟山婆婆的事不顾。
她见铮燕茹让人杀羊,就钻到柴房去,帮忙弄饭,可心里仍记得试金石一说,觉得还是让人先去穆通阿寨看看,就背着人说给铮燕茹。
铮燕茹要说给众人。
花倩儿觉得不妥当,就说:“不管是不是真有试金宝石,当众说给众人听,一传开了,不是给自己家惹祸吗?阿婶都心里明白,知道不说。
”
铮燕茹一下醒悟,可也不能看着老大几个在穆通阿寨出事,只好去找狄南非,自觉这是最亲的人了,让他拿个主意。
狄南非一听“试金石”,当即就问:“在哪呢?快拿来,我保管上!”
“谁知道是真是假!我怎么知道在哪?”
铮燕茹焦急地说,“这俺家男人不在,你赶快去看看俺哥。
别让一个人两个人去,万一有不测,那不是让他们送死吗?”
“那是。
那是。
我马上就去安排。
”
狄南非虽然贪图这玩意,也不能扑风捉影地逼问,这就连连答应。
他随即再想想,觉得救出狄南堂的时候多卖力,沾上的好处也就多,又说:“我看还是从镇上带人好。
老大一有危险,我们也好救他。
”
说完,他喊上几个人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