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子轩的回答,不用想也知道了。
可小家伙还想为自己大堂哥说话,“他也不是故意针对姐姐。”
“对啊!他认为天下所有的女人都应该恪守妇道嘛!什么玩意啊,第一眼见他,还以为是个不卑不亢的谦谦君子,原来是个酸腐书生,头脑僵化,比七老八十的人还甚。”
“别这样说啊!我大堂哥律己甚严,奉行君子之道。他心底不坏的。以前在本家的时候,他经常教导我跟几个同族兄弟,互相有爱、刻苦读书。他是个尽心尽责的兄长。”
沐薄言用鼻子哼哼两声,算是回音。
他虽行为不羁了些,也知道当人面说人家的兄长坏话,不大好。可对俞子轩本人,太多鄙视,只能用此表现他的“不屑”。
争辩的两人下意识的回头,却见俞清瑶把绣了一般的梅花,给拦腰剪断了!
离得最近的俞子皓吓了一跳,“姐姐,你怎么了?”
俞清瑶把锋利剪刀放在针线篮里,目沉如水。
“姐姐?”
不知怎地,俞清瑶的坐姿无比的优雅、温婉。大概第一眼看到她的人,都会有这种印象。可内里的她。谁能知道其中汹涌的怒海?
“他是个好哥哥,但我不是好姐姐。”
想到自己耐心的教导,也不见俞子皓多么信赖,几个婆子的挑拨,轻易的让他产生郁忿之气,而俞子轩呢?那个人渣?教他了几句,就在别人面前袒护“我大堂哥是尽心尽责的好兄长”,其他书友正常看:。
没什么比这更令人气愤了!
虽然理智告诉她,皓儿未必有错。现在的俞子轩,外表谦逊君子。偶尔的强硬也是为了原则性问题,哪怕是阅人无数的老爷子都看走了眼,何况其他人?除了自己,恐怕天底下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俞子轩内心的天真、执拗。
对。就是天真。天真的以为这世界会按照他的想法运转。执拗的不肯改变。偏偏有一定的聪明,让人觉得他是可以依靠的,值得依靠的。“君子”。所以,所有信赖他的,亲人,伙伴,都会被他送到地狱。
俞清瑶一个月不出门,天天躲在清风苑里。不就为了防范这个“祸星”吗?她不要跟这个人打交道,一丁点交往也不要!没想到。自己的亲弟弟当面维护起他了?
脸上好像被人扇了一记耳光!
“他俞子轩是好兄长,教导你、关爱你,你便去找他吧!我却不需要这种当面指着我鼻子骂我‘不守妇道’的兄长!他以为自己是谁?不过是依仗舅舅的势求上门的待考学子,也敢管起别人的家务事?我好不好,与他何干!”
俞子皓傻了。
从没见过姐姐这么生气。
但他脑筋转得很快,很快从姐姐的话中找到漏洞,反驳道,“大堂哥也是一片好意。要是别人,他还未必说呢!”
“这么说来,我还要感谢他?他当真是为我考虑?恐怕是怕传出不利名声,影响他自身吧!”俞清瑶更愤怒了,咬着牙狠狠道。
“姐姐你怎么会这么想?大堂哥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啊”
“好了小表弟,:。”
沐薄言打断俞子皓的话,“我觉得你姐姐讨厌他有道理!你没觉得,俞子轩狗拿耗子吗?那天我们都准备好了,要不是他,你姐姐早跟我们一同去赛马场了,也不用天天窝在家里发霉。”
“那大堂哥也没错啊!”
“所以,你觉得你姐姐就应该窝在家里,对不对?一次门都不能出了?抛头露面就会害得你名声扫地,是不是?”
“啊”
俞子皓再聪慧,也不过九岁,根本不知道如何应付。
俞清瑶忍了又忍,可仍觉得心头的怒火熊熊,根本压制不住,指着门,“出去!”
“姐”
“我再说一句,出去!”
话说得坚定,毫不留情,俞子皓被吓到了,嗫嚅的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沐薄言赶紧拉着他,“小傻瓜,你还想惹你姐姐生气吗?”一边说,一边回头,看见俞清瑶震怒时面色绯红,琼鼻樱唇,眼神雪亮,别有一股动人之姿,忍不住露出惊艳之色。
骂走了亲弟弟,俞清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