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联合签名。
那名单,倒也没差,相信当政的权臣都会留点这一类的保命东西。老爷子本意大概也是让接手的后人知道,朝中哪些人受了他恩德,可以要求日后提出同等的条件谁想到俞子轩蠢到用来逼人按手印了?他以为联合了上百名官员,就能逼得皇帝更改旨意?
皇帝震怒之下,多少官员落马!连家人子女都不放过,发配的发配,充入教坊的充入教坊。
俞清瑶很怀疑,新帝继位后,俞子轩不肯回来,除了畏惧皇权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外,更害怕那些恨他入骨的官员亲戚,会一口吞了他吧?
因为了解他的本性,所以俞清瑶这段时间非常“修身养性”,用繁难的绣花排解郁闷的心情,顺便锻炼耐性她还有血海深仇没报呢,怎么能被俞子轩给毁了?
正想着,只听窗外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谁奸诈呀?”
俞子皓立刻捂着小嘴,大眼睛滴溜溜的乱转,窥见没什么可藏身的地方,急忙小身子一矮,窝在姐姐后面,:。沐薄言脱了雪地里行走的木屐,穿着丝履大步走来。内室里都铺了上好的羊毛毯子,踩上去松松软软,一点也不寒冷。
“好呀,小表弟,我好心带你出去玩耍。你背地里说我什么?”
沐薄言轻轻笑着,故意板着脸。用象牙扇骨瞧着自己的手心,仿佛打算找茬。他身穿金红地百福锦缎直襟长袍,腰间缠着松香色云锦腰带,越发玉树临风了。晋封世子对他而言,除了身份贵重了点,其他什么改变也没有,行为举止上还是那般轻佻随性。
“我、我何尝说你什么啊?”小家伙装着委屈,大眼睛不敢看他,只盯着姐姐。就差依偎姐姐怀里了。
俞清瑶瞥了一眼搞怪的弟弟,又看了看准备“兴师问罪”的表哥,无奈摇头依她的了解,沐薄言的心胸倒不至于为了一句玩笑话而记仇。
“傻瓜。-r¢w/z+w¢w\.*n,e·t_表哥怎么会跟计较?纹绣。上茶,表哥,请坐。”
“得!饶是我被骂了。还不能计较,一计较,就成了我欺负你们姐弟似地。”
沐薄言看着表弟表妹亲近的模样,呵呵一笑,往花梨木高背椅子上一靠,双腿分开。倒有些“四仰八叉”的,极不雅观。
纹绣快速的上了热茶。有心说道什么,但身份所限,她不过是个奴婢。再望了俞清瑶一眼,俞清瑶低头看着刚刚绣的花样,侧着身子,视线对着窗外,仿佛没注意,忍了忍,退下了。
“小表弟,别躲在女人身后啦!骂了就骂了呗!我们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骂人也要堂堂正正!就像我,哪天不骂个人,还难受呢!”
“哦!”
俞子皓“坚强”的从姐姐身边钻出来,挑着眉毛,认真的说,“是吗,就像今天那位红衣姐姐、翠衣姐姐围着你,骂你‘作弊’‘欺负人’,然后你回骂她们‘娇滴滴,打球的力气都没有,回家再联几年吧’,是这个意思吗?”
沐薄言一口茶差点喷出来,“那个不算!跟女人争吵,太丢人了。不是万不得已,我从不跟她们计较的。就说今天,我明明是一片好意,怕她们进了决赛,拳脚无眼受了伤怎么好?跑不上两圈就香汗淋淋的,凭她们也想进决赛?女人,天生不如男人”
“哦!你瞧不起女人!”
俞子皓惊叫道。
“没有没有!”
沐薄言额头垂下一滴汗,不知是不是错觉,刚刚分明看到俞清瑶冷眼瞥了过来一时间心虚的连忙否认。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虚,但就是不想表妹误会。
“我说的是,女人天生力气不如男人啊,这是实话,对不?表妹?男人的体魄天生强于女子嘛!”擦了擦不存在的汗,才继续为自己辩解,
“我可一丁点瞧不起表妹的意思都没有。比起你们那个大堂哥,我好多啦!至少我从来不觉得女儿家就该憋在家中,天天绣花什么。出去玩玩怎么了?又没碍着谁!表妹你不知道,今天我跟你那位大堂哥见面了,他居然跟几个国子监的同年也去了赛马场。我问他,‘你怎么来了?’他回,‘听闻京城赛马盛会,自然要来观看的’,我又问‘为何你来得,却不让表妹来’,其他书友正常看:。你猜猜,他答了什么?”
俞清瑶低头微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