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联系到他们吗？我可以提供一份力所能及的工作，或者，给他们一笔补偿。”

萧厌微微一怔，看向苏蘅认真的脸，很快回过神，语气温和了些：“不用太担心他们。无恙安保的人都有完善的保险和抚恤，他们也算提前退休了。”

见苏蘅神色依然沉重，他补充道：“我会把你的心意转达给他们，看他们自己的选择。”

苏蘅这才稍感安心。

车子开得很慢，终究还是抵达临江别墅。

苏蘅与萧厌道别，心中急切想见到周姨，步履匆匆，头也不回地进了别墅。

她不曾回头，并没发现，萧厌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背影，直至彻底消失在门内，才驾车离去。

周姨站在窗前，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五年前，若非萧厌为救她而暴露了暗中培植的势力，也不至于被家族逼迫远走他乡。

倘若那时他在苏蘅身边，苏蘅遭遇变故时，又怎会有霍沉渊趁虚而入的机会？

可惜……当年她竟未看透萧厌对苏蘅的心思，只以为他帮助她，是出于对苏红资助之恩的报答。

周姨心中五味杂陈，指关节捏得发白，最终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

她转身走向门口，去迎接归来的苏蘅。

餐厅里。

苏蘅捧着周姨为她精心熬煮的燕窝，心不在焉地吃了几口，终于试探着开口：“周姨，你回来也有些日子了。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周姨心头一跳，强作镇定道：“小姐，您想问什么，不妨直说。”

苏蘅放下瓷碗，叹了口气：“前几天，萧厌带我去了我五岁生日时，妈妈带我去过的那个老游乐园。我突然想起，当年在游乐园里，我好像看见过苏兆凌。他身边，还有一个女人。”

“我当时告诉了我妈，妈妈还特意追上去找他了！”

她观察着周姨的神色，继续道：“而且，那年我差点被绑架的事，您还记得吗？其实就是苏芷兰骗我去了游乐园的偏僻角落，而那个绑匪，正是何蔚然的‘表哥’！”

苏蘅缓缓叙述着当年的片段，小心翼翼留意着周姨的反应。

然而，周姨神色平静，甚至没有一丝波澜，仿佛这一切她早已了然于心。

“我怀疑，”苏蘅索性挑明，“苏兆凌和何蔚然，早就勾搭在一起了！而我妈妈，很可能也早就发现了！”她目光灼灼地看向周姨，“所以，当年夺走妈妈性命的那场车祸，有没有可能，根本就不是意外？”

话音未落，周姨的眼皮猛地一跳。

苏蘅一把抓住周姨的手，急切地追问：“周姨！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那场车祸，是不是何蔚然指使人干的？”

她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苏兆凌，他有没有参与其中？！”

苏蘅情绪激动，手指不自觉地用力，抓得周姨手背生疼。

周姨看着苏蘅眼中燃烧的火焰与痛苦，想起她今天刚去办了离婚手续，本还想将这沉重的秘密再压一压。

事已至此，眼见苏蘅已窥见端倪，周姨深吸一口气，终于决定不再隐瞒，说出这五年调查到的真相。

“小姐，”周姨的声音带着沉痛与决绝，“您猜得，没错。”

“夫人她确实早就发现了先生的背叛，甚至还提出过离婚。可是先生，他以您年纪小、需要父亲为由，苦苦哀求，发誓会和外面的女人彻底断绝关系。夫人一时心软，才原谅了他。”

“害死夫人的那场车祸，并非意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