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蘅屏住呼吸,紧张盯着周姨翕动的嘴唇,握住她的手愈发用力。¨x~x,s/w!k_.¨c¨o·m!
提及当年旧事,周姨眼圈发红,艰难开口:“当初夫人在医院抢救,原本是有希望救回来的……”
苏蘅心头一紧:“有希望救回来?那后来手术为什么会失败?”
当年妈妈遭遇车祸,她只模糊记得,周姨抱着她,并未第一时间带她去医院。
是苏兆凌得到消息后,匆忙赶去医院前特意叮嘱的,说是怕吓着她。
周姨咬紧牙关,恨道:“做手术需要家属签字,可护士怎么也找不到能签字的人!主刀医生又坚持必须先签字才肯动手术,就这样,夫人生生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
苏蘅胸口剧烈起伏,难以置信地问:“苏兆凌不是第一时间赶去医院了吗?”
周姨冷笑:“他在路上也出了车祸,被送去医院时,人已经昏迷不醒。”
看着周姨的神色,苏蘅的声音带着颤音:“他,他是故意的?”
周姨不再隐瞒:“我后来找过当年和他撞车的司机,也查了当时的监控。他就是故意追尾的!”
一股寒意瞬间席卷苏蘅全身。
这么多年,苏兆凌对她虽多有忽视,却总表现得对母亲念念不忘。
她曾不止一次撞见苏兆凌悄悄走进母亲生前的房间,出来时眼圈泛红。
她一直相信,即使他娶了何蔚然,心里始终给母亲留着一席之地
即便五年前,苏兆凌联手何蔚然骗走了她手中股份的代持权,她不愿再喊他“爸爸”,却也未曾彻底撕破脸皮。¨E,Z¢小*说!罔/ ?追~罪?新!蟑*踕,
内心深处,她仍不希望因自己的行为举止,让苏兆凌对生下她的苏红,产生一丝怨恨。
“那何蔚然呢?”苏蘅咬紧后槽牙,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妈妈出事,和她有没有关系?”
周姨眼中恨意翻涌:“我查了五年,没找到直接证据。可自从我离开苏家,她就派人追杀我。若不是心虚,她何必如此赶尽杀绝?”
直到此刻,苏蘅才真正明白周姨离开苏家的缘由。
也才知晓,这些年她都经历了怎样的险境。
“周姨,”苏蘅努力挤出安抚的微笑,目光异常坚决,“我一定会查清真相。”
她看着周姨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会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一夜无眠。
翌日,苏蘅先带萧厌去人事部办妥入职手续,当天下午便飞抵东城。
她特意选择了何蔚然下榻的那家酒店。
办理入住时,她向前台请求道:“您好,我们董事长也住这里。能麻烦您帮我安排在他隔壁房间吗?”
前台礼貌询问:“您董事长住哪间房?”
苏蘅面露难色:“帮董事长订房的秘书和我关系不太好,故意刁难没告诉我房号。′秒~璋~节?小\税.网+ ^已`发¢布_醉_新~章?洁?能麻烦您查一下吗?他叫苏兆凌。”
她不动声色地将写着名字和身份证号的纸条压在指尖下,轻轻推了过去。
前台飞快瞥了苏蘅一眼,公式化地拒绝:“抱歉,我们不能随意透露客人信息。”
苏蘅双手合十,语气恳切:“小姐姐,都是打工人,帮帮忙吧。我是临时被叫来的,要是找不到董事长,搞不好会被开除的!”
见她风尘仆仆,一脸恳求,又提供了具体姓名和身份证号,前台终于心软,低头在系统里查询。
“二十四层的总统套房。您确定要订吗?”前台再次确认。
苏蘅故作肉痛状,咬牙递出银行卡:“订!”
手续很快办好。
苏蘅连声道谢,在酒店管家的引领下前往房间。
二十四层仅有两间总统套房。
两房之间隔着一座精巧的空中花园,保证了私密性,也隔绝了相互窥探的可能。
苏蘅见状,故作随意地与酒店管家攀谈起来。
话题渐渐引向对面的套房。
“我觉得对面那间套房朝向更好,早上醒来就能看见阳光。住那边的客人一定很惬意吧?”她语气带着羡慕。
管家察觉到她似乎不甚满意,问:“需要为您换到其他楼层的套房吗?”
苏蘅摇头:“二十四是我的幸运数字。如果可以,能帮我换到隔壁那间套房吗?”
管家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