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脱离苦海的根本不是身在何处而是心在何处,只有心从那段阴暗的压迫中彻底解放出来,人才能真正的脱离苦海。兰兰文茓 追最薪章踕
可,什么是苦?
佛曰,人世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恨,爱别离,求不得。
生而为人,若真脱离此七苦之海,想想,似乎是有些悲哀的。
无悲无喜,无爱无恨,不知与应四季相替的草木有何异?
每个人生来仿若一个熔炉,将生,老,病,死,怨憎恨,爱别离七苦通通扔给自己,咀嚼,炼化一番后,终于归去。
但没人敢说自己知道,我们到底从何处来,将归于何处,来此处为了什么?
我们不知道,这世间到底有无报应,但总明白,有因必有果,所以遵善惩恶。
我们不清楚,到底有无来生,但总看不了那么远,所以只能贪恋今生。
执着也好,猜不透也好,看不破也罢,这方还未唱罢,那方已然登场。
有人愚蠢的一次次重蹈覆辙。
有人执拗的一次次重蹈覆辙。
有人清醒的一次次重蹈覆辙。
可到底,我们都可怜。
几百年后,大启那位短命的太子妃仍旧让人津津乐道。
而最让她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便是她自代北启程的那一日。
并非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件,也并非她有什么惊人的举动,而是代北书院外,她走上马车时的回眸一望。
没人知道她在看什么,也没人知道她想看到什么,更没人知道她眼里留下的是什么,但就那一回眸,竟让骄阳绚烂的天地间黯然失色。
她到底让代北一众文人墨客费尽了笔墨。
那一日,北郡王府季权终于迎回了离家二十余载的自家王妃。
有人曾问兰沁,她是如何让宁王妃回府的。
兰沁只是笑笑。
其实,兰沁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
兰沁见到素和静嫣后,只是吃了顿饭,茶点后,问了她一句,“母妃可会绣花?”
素和静嫣答,“会的。”
兰沁面含浅笑道,“轩儿想要一方帕子,可我从不曾绣过,不知可否请教请教母妃。”
兰沁的确没有刺绣的天赋,同样的手法,素和静嫣绣出的是一朵雅致的花,兰沁绣出的是勉强可以看出形状的长得异常肥硕,姑且还算花吧。天禧小税旺 更歆蕞哙
素和静嫣抽了抽嘴角,有好几次想劝她别绣了,可看到她一副认真的模样,到底任由她去了。
帕子终于绣完了,仍旧是一朵白玉兰花。
“沁儿喜欢玉兰花?”素和静嫣看着兰沁着的衣衫,又望了眼她头上的发饰,处处是玉兰花踪。
兰沁望了眼素和静嫣,复又低下头,似乎认真思索了片刻,抬头答曰,“大抵是不喜欢也不讨厌的吧!”
见素和静嫣不解,她继续道,“抚州扶风镇的青台峰上有株白玉兰古树,花开时节,繁花成缀,尤其是在月夜十分,朵朵白玉兰花映着月光极美。
父母兄长还在的时候,每每花开时节,我们一家总要在青台峰上待一些时日。
那时候,我与穆轩总爱往那株树下钻,因为大哥、二哥也常常在那里抚琴,对弈。
后来有一日,大哥问我,是不是喜欢白玉兰花。
其实那时候我还太小,并不明白什么是喜欢,只是觉得两位兄长喜欢,穆轩也喜欢,所以我便仰着头告诉他,喜欢。
后来,大哥为我起了字,兰沁。
他为我订做的每一件衣衫,每一件发饰上均刻了玉兰花。
有时想想,他那么聪明的人,也有犯糊涂的时候。
如今,虽说我对它未生厌,也未生喜,但到底,它对我的意义,却并非在一句喜好上。”
“母妃知道,他们对沁儿好,可如今沁儿走到这一步,终究是母妃的不是。”素和静嫣放了手中刺绣,望着眼前极为陌生的女儿。
“祖父说,很多时候,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