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三个时辰是硬任务,再跑个三十圈,就算两腿不停的换也得两个时辰,这是要累死人的节奏啊!
一心为自家王爷着想的荣将军虽已明白,他惹王爷生气了,但仍旧还未弄清到底那句话说的不对。
先不论荣将军是对兵法太入迷,激将法都给他想到了,还是太懂女人的嫉妒心思,反正他虽觉得自己委屈,但看到自己家王爷那眼神,很是识时务的立即领命。
笑话,他敢保证,若此时他敢再多问一句,三十圈指不定就变为六十圈了。
百思不得其解的荣将军边挠着头边走出书房,抬头看见不远处的王府管家,自以为很好心的向着乔管家道:“王爷在生气,你小心伺候。”
乔管家有些纳闷儿,今儿晨起时自家王爷不是还挺高兴的问自己从安阳请的厨子到了没,怎么一会儿工夫就变了脸,不会是军中出了事儿吧!
荣将军走了几步,终究还是返了回来,向着乔管家自以为十分隐晦的道:“你劝劝王爷,这年轻姑娘虽好,可荣某仔细想了想,以王妃的性子,怕是不会嫉妒,反倒会弄巧成拙。′?*小&%说¢÷£C>|Mˉ#S?? ¤已×发μ=布o最~>?新?′章′??节)??”
“年轻姑娘?”乔管家一听即刻变了面色,他就觉得近日王爷的眼神时不时会向年轻姑娘身上扫,看来并非错觉。
乔管家敲开季权书房的门,一一汇报完府内事务,离开的有些艰难。
“还有何事?”季权将埋在公务里的头抬起,犹犹豫豫可不是自己这位管家的作风。
“王爷,恕老奴僭越,两位公子已去接郡主回府,只要郡主回来,王爷再去接王妃,指不定咱们王府里就团圆了。可若再闹出年轻姑娘一事,老奴担心”乔管家稍稍抬头望了眼自家王爷。
“担心什么?”季权一下一下敲着桌子,眼神又开始晦暗不明。
“担心世子会跟王爷您生了嫌隙。”乔管家一狠心到底把话给说全了。
其实最憋屈的当属季权,他找了十几年女儿,每次一有线索立马被截断。
一年前好不容易找到,自家王妃非但自己不回家,还不让他去打扰女儿。他连去见一面都只能偷偷摸摸摸的。
而今,兰沁这宁王郡主的身份被传的沸沸扬扬,他当然不可能让自己的女儿在现下情形中还流落在外。
可说到底,兰沁虽说是他的女儿,却从没在他膝下长过一日。
宁王一个镇守北郡几十年的王爷,多少次兵临城下都不曾如此心里没底儿过。
他知道自家女儿在安阳待了几年,担心她回府吃不惯北郡的饭菜,特意快马加鞭寻来安阳最正宗的厨子。
他了解到兰沁是被钟离夫妇及钟离家两位公子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向来给她的都是最好的。
尤其此次兰沁身份被弄的人尽皆知时,钟离族仍旧以钟离大小姐的阵仗迎她回族的举措,更让宁王心下不安。
他虽让自己的两位儿子以宁王郡主之礼接兰沁回宁王府,可前不久又听说素和也派出了人。
故而,对于此次接不接的回自家女儿,季权并不能确定。
他不久前再去看了看自家两位儿子为兰沁准备的住处,觉得什么都不缺,同时又觉得什么都缺。虽知道自己的这位荣将军是一介武夫,到底还是忍不住问了问年轻姑娘到底喜欢什么,他想着再去添置些。
谁知平日里只需他几句点拨,便能将军营上下处理的妥妥帖帖的荣将军,今日楞的他只想抽他。
他堂堂宁王,独守空房二十余年,有那么急色吗,以致让他们听到自己提及年轻姑娘就想歪。
而今,替他打理了几十年王府的管家也来膈应他。
也是,独守空房都用上了,可见季权的委屈。
季权敲桌子的人动作一下,一下,乔管家感觉那动作似乎全落在他心上,他被敲的心惊胆战。
心惊胆战后,乔管家终于冷静下来,他方才的确是昏了头脑。
可不,自从王府两位公子去接自家郡主回府,王府上上下下自王爷至仆婢,无论面上还是心里无不欣喜忐忑。他们都想着只要自家郡主回府,自家王妃怕是也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