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为,已然失掉了所有,再也没有什么能使我害怕。?j_w¢x*s?.^o¢r*g^
后来才明白,原来,什么是害怕于我而言才刚刚开始。
一直以为,给生命里再不放进任何东西是所谓决绝。
后来才懂得,如此,不过在愚蠢的刻意成全“决绝”二字罢了。
是否我们都一样。
胆小怯懦,在最温暖的光景里,不敢为最温暖的事。
愚蠢凉薄,宁愿站在桥上求一份儿假淡定,不敢历经百态得一分真从容。
他们说,人嘛,只要活着,所过每一日都是生活,自己踏实便好。
可最难欺骗的,从来只有自己,在不该清醒的地方,总清醒的无可救药。
我或许曾经踏实过,而今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却已然是空的。
宁王封地在北郡,虽说是驸马一脉,冠了季姓,但终究是异姓王。
然而北郡这地方,却是方沃土。
否则以六安弹丸小国,怎敢缕缕犯进。不过因着抵挡不住这肉香的诱惑,若攻打下来,此间一年所产牛羊粮食足够六安上下生存十余载。
“王爷,有书信。”宁王季权副将柳青峰将一份以钟离朱红蜡印相封的信件呈上。
信件上仅有一句话,然而季权却是久久盯着它,神色莫辨。
自家王爷的心思近来越来越不好捉摸了,这是宁王府乃至季权一众将领的共同心声。
可不,前几日,一向不近女色的自家王爷朝奏完事儿准备离开书房的荣将军冷不丁来了句:“年轻姑娘家都喜欢什么?”
荣将军同宁王季权是发小,感情自然不差。两人有时心里不顺,也时常会把酒诉诉衷肠。可今日这问题,到底有些为难这位五大三粗的汉子了。
荣将军府里只有一妻一妾,妻是他的结发妻,妾氏他曾经的通房,均与他年岁相当,实在离年轻姑娘家相去甚远。
而他膝下虽有五个孩子,奈何个个是男儿,可把直盼女儿的荣将军给嫌弃坏了,早早给丢到了军营里,任他那娇妻娇妾时不时抹抹眼泪指责他心狠。
对于季权所问,荣将军第一反应是立即回答,可任他挠破了头皮也只道:“漂亮衣衫?首饰?”
对,他的答案里还带着浓浓的不确信。
突然,荣将军瞪大眼睛望向季权,这是他的第二反应。o|μ如&¨文*#a网ˉ !/最?e新|}-章§??节£3>更|-新μ快}?
季权瞥了眼此刻在他看来很是无用的自家副将,任他在那儿思绪翻飞。
若荣将军知道“无用”二字有一天竟然会被自家王爷拿来形容自己,指不定他一刻也不能忍的小媳妇儿般表达自己的委屈了。
可不,出生入死那么多年,“无用”是个什么东西,也能攀上他?
然而,到底他是不知道季权此刻心里有这般想法的。他此刻正如季权所想正思绪翻飞的厉害,可见脑补一事于这位荣将军是常态。
荣将军用体量的眼神看着自家王爷,也是,王妃离开二十年之久,此后自家王爷不曾有过一个女人,到底是委屈他了。
可年轻姑娘家?
荣将军想到此处,眼神中闪过犹豫,自家王妃那张脸出现在他脑海中。
到底,他试探着道:“年关近了,王爷今年可再去接王妃回来?”
不错,自找着宁王妃后,季权每年都会去接几次自家王妃,即使从未接到过。
“嗯。”季权将头埋在一摊公务里。
“那这年轻姑娘,”荣将军说着说着似是恍然大悟,拍了巴掌自己的脑袋,道:“末将懂了,王爷今年这是要使用激将法,王爷找年轻姑娘就是要王妃嫉妒,指不定就跟您回来了,这招好,王爷英明”
五大三粗的荣将军似乎还想要再说几个夸赞之词,突然几本书堪堪朝他飞了过来。
荣将军条件反射的接住那书本,发现自家王爷手指敲着桌子,眼神晦暗不明的望向他,道:“接书本的姿势太难看,从今日起,领着你麾下诸位每日沿校场跑三十圈。”
每日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