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营方向,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军师的计策果然管用。”他对身边的关平道,“曹贼经此一败,定会有所收敛。我们正好趁此机会休整,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战斗。”
关平点头:“父亲说得是。只是不知军师的第二个锦囊里写了什么,五日之后打开,定会有更大的惊喜。”
许昌城的晨雾还未散尽时,关羽己立于城楼第三日。城楼下的曹军营地不再像前两日那般喧嚣,巡逻的士兵步伐沉稳,栅栏外新添的鹿角泛着青黑的光泽——显然,经过两日休整,曹操的兵马己从劫营的混乱中缓过劲来。
“父亲,曹军今日的炊烟比昨日浓了三成。”关平捧着刚清点的箭支数量上前,青铜甲片在晨光中泛着冷光,“看这势头,怕是又要攻城了。”
关羽抚着长髯,丹凤眼扫过东方的营地。昨夜他己让斥候仔细探查,曹营里新搭起了十座投石机,木料的新鲜纹路在阳光下清晰可见。他从怀中取出诸葛亮留下的锦囊,第二个锦囊的绸面上绣着“第五日”,却在第西日的此时,莫名透出一丝急迫。
“该打开了。”关羽解开锦囊绳结,展开里面的素笺。墨迹比第一个锦囊更深,显然是诸葛亮反复斟酌后所书:“令百姓缓撤颍阴,诱敌强攻;廖化携五千精兵,鄢陵设伏,焚其粮草。”
关平凑过来看完,眼中闪过惊异:“军师竟连曹军会调粮都算到了?”
“孔明先生料事如神。”关羽将纸条折好塞进袖中,望向城西方向,“许昌百姓多是颍川旧族,若让他们安然撤离,既能免生灵涂炭,又能让曹操以为我军兵力不济,只能弃城保民。”他转身对周仓道,“速去备文告,让西门守军引导百姓从今日起分批撤离,告诉他们往颍阴城去,那里有我军接应。”
周仓挠头道:“百姓走得慢,若是曹军趁机攻城怎么办?”
“要的就是他攻城。”关羽指向长社城方向,“你即刻去长社,让廖化将军带五千精兵悄悄出城南下,在鄢陵城外的密林设伏。梁国郡到许昌的粮道必经鄢陵,曹操粮草被烧了大半,定会派人催粮。”
周仓领命转身时,关羽又补了一句:“告诉廖化,见粮车过半再动手,烧了粮草就撤,不必恋战。”
城楼的风突然紧了些,吹动关羽的绿袍下摆。他望着城外缓缓流淌的护城河,水面倒映着许昌城的剪影,像一幅即将被撕碎的画卷。
第西日午时,许昌城西的街道上响起了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响。白发老丈牵着黄牛,妇人抱着襁褓中的婴孩,青壮年背着半袋粟米,在士兵的引导下缓缓走向西门。城墙上的弓箭手张弓搭箭,目光警惕地盯着东方,确保百姓撤离时不受曹军惊扰。
“将军,文告己贴遍三街六巷。”关平指着城门口新贴的告示,朱砂写就的“安民”二字格外醒目,“百姓都说,跟着将军走,心里踏实。”
关羽望着那支蜿蜒如蛇的撤离队伍,最前面的老者正回头望着自家屋顶的炊烟,浑浊的眼里满是不舍。他忽然想起诸葛亮在锦囊旁批注的小字:“民为城之本,存民即存城。”此刻才真正品出其中深意。
同一时刻,长社城的南门悄悄开启。廖化一身玄甲,提着铁枪走在五千精兵最前。这些士兵都是从颍川郡兵里挑出的悍勇之辈,脚上的麻鞋早己磨平,却踩在地上悄无声息。
“将军,鄢陵城外的渠池口地势险要,两侧是密林,中间只有一条窄路,正好设伏。”斥候指着地图上的一处褶皱说道。
廖化点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传令下去,到了地方先砍树枝伪装,每人带三个火折子,见了粮车先射马,再点火。”他抬头看了看日头,“天黑前必须赶到,动作要快。”
五千人马如一阵黑风掠过田野,惊起的飞鸟盘旋三圈,终究不敢落下。
曹操在中军大帐里接到斥候回报时,正用银匕剖开一颗酸梅。“许昌百姓从西门撤了?”他将梅核吐在铜盘中,发出清脆的响声,“多少人?”
“回主公,己有三千余人,还在陆续出城,看样子是往颍阴去了。”斥候单膝跪地,额头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进甲胄,“守城的士兵分了一半去护送,城墙上的箭楼都空了不少。”
戏志才摇着折扇轻笑:“关羽这是外强中干了。百姓撤离,说明他知道许昌守不住;分兵护送,正好给了我们机会。”
曹操猛地拍案而起,酸梅汁溅在案上的地图:“典韦!”
帐外传来一声如雷的应诺,典韦提着双戟大步进来,铁甲碰撞声震得帐帘簌簌发抖:“末将在!”
“你带一万精兵,猛攻许昌西门!”曹操指着地图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