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邺城己透着刺骨的寒意,晋王倪风立于晋王府的最高层,手中摩挲着一枚青州产的墨玉。*咸¢鱼_看^书¨ !哽·薪`醉_哙+台下的演武场上,三万新征的玉龙军铁甲骑兵正列阵操练,马蹄踏碎晨霜,甲叶碰撞声如雷贯耳,却始终整齐划一。
“主公,青州的秋收己毕。”陈宫裹紧狐裘走上台,将一卷账册递上,“徐晃太守奏报,新收的粮草足够支撑十万大军三年,只是临淄城的西城墙还需一月才能修复。”
倪风接过账册,目光掠过“收编袁氏降兵两万”“开垦荒田五千亩”等条目,嘴角微微上扬:“陈到在北海的屯田办得不错,郭图的户籍整理也还算利落。”他忽然话锋一转,“许攸最近在做什么?”
“许郡丞昨日还递了条陈,说想疏通济水河道,方便粮草运输。”陈宫笑道,“此人虽贪财,却也有些真本事,只是……”
“只是终究是降将,需得敲打。”倪风打断他,将账册丢回案上,“告诉徐晃,让他把许攸的河道工程盯紧些,粮款一文都不能少,但账目必须日清日结。”
陈宫领命退下,倪风转身望向南方。自一月前攻破青州,收降袁绍残部后,他便下令全军休整,既不攻兖州,也不犯徐州,引得天下诸侯纷纷猜测。唯有他自己清楚,青州刚经历战乱,急需休养生息,此刻南下只会得不偿失。
而在兖州的濮阳城,丞相府的烛火己亮了彻夜。曹操按着地图上的豫州三郡——汝南、陈国、颍川,指节在“陈县”二字上重重敲击。
“吕布那厮,占豫西三郡久矣!”曹操冷哼一声,案上的青铜酒樽被震得作响,“如今他主力被倪风的铁马军牵制在长安,而周瑜和孙策又在荆州打得热火朝天,此时似乎正是取这三郡的好时机!”
荀彧捧着算筹起身,花白的胡须上沾着墨汁:“主公所言极是。经测算,我军现有青州兵二十万其中可随时调动的有近十万(注:此处青州兵为曹操收编的黄巾旧部,非倪风所辖青州),战马两万匹,粮草可支撑半年战事。汝南郡守军不足一万,陈国郡更是只有五千老弱,只需引五万青州兵,拿下这两郡易如反掌。”
“颍川呢?”曹操追问。颍川是豫州重镇,吕布派了手下薛兰驻守,兵力有一万。
“颍川毗邻洛阳,若我军攻之,刘备恐会出兵干预。”荀彧皱眉,“需得想个法子牵制住他们。”
“军师多虑了。”戏志才轻笑,“刘备在洛阳只有三万兵马,需要防备倪风的同时还要随时准备支援长安,其三弟张飞需镇守虎牢关,二弟关羽在宛城,倒是有可能支援颍川,不过能调动的军队最多三万,却也不足为惧。”
曹操猛地拍案:“好!就这么定了!典韦、许褚随我亲征,韩浩守中军,乐进驻梁国保证粮道安全,曹纯率虎豹骑速取陈国!三日后,兵发豫州西三郡!”
帐内诸将齐声应诺,甲叶碰撞声震得烛火摇晃。谁也没注意,角落处一名侍立的文书悄悄将手指按在袖中的蜡丸上——那是送往邺城的密信。?3/捌,墈·书/蛧- ^庚′辛·醉¢快?
三日后的清晨,陈国郡的城门刚打开一条缝,城外突然响起震天的鼓声。守将孙观揉着惺忪的睡眼登上城楼,顿时被眼前的景象吓得魂飞魄散——1万虎豹骑己兵临城下,曹操的大旗在晨风中猎猎作响。
“开城投降者,免死!”曹纯骑着高头大马,提着长枪在城下嘶吼,声如洪钟。
孙观哪里见过这等阵仗?他麾下的五千士兵多是强征的农夫,此刻握着兵器的手都在发抖。“放……放箭!”孙观话音未落,曹纯己发起攻城。
“将军,守不住了!”副将哭着跑来,“西城门被曹纯攻破了!”
孙观瘫坐在城楼台阶上,看着涌入城中的虎豹骑,颤抖着解下印绶:“我降……我降……”
陈国郡仅用半日便告破。曹操骑着爪黄飞电马进入城中,看着跪地投降的孙观,冷哼一声:“吕布用你这等废物守城,不败才怪。”他转头对曹纯道,“虎豹骑这次表现不错,准备突袭颍川郡吧”
曹纯领命,一万虎豹骑如一阵狂风般卷出城外。这些骑兵皆披重甲,马快刀利,一夜奔袭三百里,黎明时分己至颍川边境。
短短三日,陈国郡落入曹操之手的消息传到长安,吕布正在点阅秋粮,闻言将账本放下,道:“曹孟德在此时夺我地盘!着实可气”他当即就要点兵报仇,却被李肃死死拉住。
“主公不可!”李肃谏道,“马腾在扶风虎视眈眈,若我军离开长安,则城池必失。不如暂弃三郡,固守司隶,待来年开春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