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府之国,却整日躲在成都城里饮酒作乐。麾下张鲁在汉中闹得凶,他也只派些老弱残兵去应付,说是‘同姓同宗,不忍相残’。依我看,他是怕打仗,怕丢了自己的安乐窝。′2-八\看·书`惘! -耕.薪?最,筷·汉帝联盟这三家,吕布想扩张,刘表想守成,刘璋想苟活,根本拧不成一股绳。”
倪风听得入神,又问:“那曹孙联盟呢?曹操和孙策,一个雄才大略,一个少年英主,他们的心思,怕是没这么简单。”
贾诩刚想开口,却被郭嘉抢了先:“文和先生刚说过曹操的家底,我就说说他的心思。此人看似在兖徐深耕,实则眼睛一首盯着中原。去年他让枣祗在陈留建望粮台,不光是为了显摆粮仓充裕,更是想让天下人看看——跟着我曹操有饭吃。这是在收民心。”
他话锋一转:“可曹操最忌惮的,还是孙策。毕竟孙策在江东势大,水师又强,若是哪天翻脸,过长江,攻徐州,下邳、彭城都危险。所以他才主动与孙策会盟,划淮河为界,看似是盟友,实则是想把孙策的矛头引向刘表。”
“奉孝说得在理。”沮授点头道,“曹操设河工署、造水车,看似在发展农桑,实则是在加固北方防线。黄河沿岸的堤坝修得比城墙还厚,沿河的烽火台十里一座,这哪是防洪水,分明是防孙策北上。”
“孙策的心思就更有意思了。”庞统走到舆图东侧,指着江东六郡,“这小子号称‘小霸王’,当年二十岁就平定江东,傲气冲天。可这三年,他居然没对刘表大打出手,反而跟曹操搞起了互市,这不合常理。”
徐庶接口道:“不合常理,才更要细想。孙策想往西打刘表,就得把主力调到庐江郡,可他若倾巢而出,背后的曹操会不会偷袭吴郡?要知道,曹操的虎豹骑一日夜能奔五百里,从彭城到吴城不过千里,三天就能兵临城下。孙策再自负,也不敢赌曹操不会背盟。”
“而且刘表也不好打。”陈宫补充道,“荆州有汉水天险,襄阳城高池深,蒯越、蔡瑁都是善守之将。孙策的水师虽强,可登陆作战未必占便宜。他心里清楚,硬攻荆州得不偿失。”
郭嘉忽然笑了:“所以这两家就这么耗着。曹操想让孙策当先锋,去啃刘表这块硬骨头;孙策想让曹操先动手,自己好坐收渔利。表面上称兄道弟,暗地里互相提防,这联盟,看着牢不可破,实则脆弱得很。”
倪风沉默片刻,目光落在司隶的位置:“吕布那边,刘备是个变数。此人在洛阳屯兵三万,关羽、张飞两个万人敌,又各自统兵五万,两万。要是哪天吕布跟曹操打起来,他会不会背后捅刀子?”
“百分之百会。”陈宫肯定道,“刘备这人,最擅长‘借势’。当年他借着援救陶谦的名义得了徐州。如今他在吕布手下韬光养晦,就是在等机会。一旦吕布受挫,他定会以‘勤王’之名夺取长安,到时候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就不是吕布,而是他刘备了。”
“而且刘备收买人心的手段,比吕布高明多了。”徐庶叹道,“去年宛城闹瘟疫,他亲自带着郎中巡街,自己都染了病,差点没挺过来。百姓感恩戴德,都说‘刘使君仁厚’。这种人,一旦起事,响应者肯定不少。”
倪风指尖在长安、洛阳、宛城三座城之间滑动:“吕布占着三座大城,却留着刘备在洛阳,关羽在宛城,就像在卧室里养了条蛇。他现在还没察觉,可等蛇长大了,想打就难了。”
“曹操和孙策的联盟,也是同理。”沮授道,“曹操怕孙策背后偷袭,孙策怕曹操趁虚而入,两人互相牵制,谁也不敢先动。这就是眼下的僵局:汉帝联盟内部有刘备掣肘,曹孙联盟彼此提防,我军若不出手,这平衡能维持到天荒地老。”
殿内再次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倪风身上。窗外的日光渐渐西斜,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投在舆图上,仿佛与那广袤的疆域融为一体。
高览忍不住问道:“主公,那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一首看着他们发展吧?曹操的屯田兵越来越多,孙策的水师越来越强,再拖下去,怕是更难对付。”
倪风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走到案前,拿起那卷贾诩用过的竹简,翻开一看,上面密密麻麻记着曹孙联盟的军备、粮草、城池布防,连虎豹骑的战马品种、楼船的拍竿重量都写得清清楚楚。他合上竹简,缓缓道:“天下的平衡,就像一张拉满的弓。谁也不敢先放箭,因为不知道箭会射向谁。可若是有一支箭,能精准地打破这平衡,让弓自己断了呢?”
众人都是一愣,没明白他的意思。
倪风的目光扫过舆图上的江东,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弧度:“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