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接过印信,印柄上“苍狼”“铁马”“黑虎”“黑龙”“玉龙”的浮雕在烛火下栩栩如生。石山的粗粝手掌与精致的印信形成鲜明对比,马腾将印信紧紧按在胸前,张辽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周昂小心地用锦布裹好印信,贾诩则将印信轻放在案几上,仿佛捧着千斤重担。
新科文举、武举的年轻人们看着这一幕,眼中都透着兴奋——他们中许多人出身寒微,从未想过能参与如此宏大的格局,荀攸的手指在袖中轻轻叩击,盘算着西境屯田的章程;高顺悄悄打量着舆图上的雁门关,思索着如何协助张辽巩固北疆;郭嘉则凑到徐庶耳边低语:“元首你看,这五军布防,是不是像一张大网?”徐庶点头:“是网,也是剑——既能守,也能攻。”
窗外,天色己泛起鱼肚白。安定城的街道上,己有早起的商贩挑着担子走过,吆喝声隐约传来。厅内众人散去时,脚步比来时更显沉稳——他们知道,从接过印信的那一刻起,凉并二州的命运,便与他们紧紧绑在了一起。
贾诩最后一个离开,走到门口时回头望了一眼,倪风正独自站在舆图前,指尖沿着长安的方向缓缓划过。烛火在他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巨兽。
“破长安,收河北,定中原……”贾诩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罕见的期待。
安定城的清晨,总是来得格外早。当第一缕阳光越过城墙,照在太守府的匾额上时,五面新制的军旗己在府前广场升起:苍狼旗黑如墨,铁马旗红似火,黑虎旗烈如焰,黑龙旗沉如水,玉龙旗白胜雪。五面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宣告一个新时代的到来。
而那些刚刚领到任命的人们,有的己快马加鞭赶往驻地,有的正埋头整理文书,有的则在校场操练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