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指点;骑术虽不算顶尖,却能在马上保持稳定,甚至能腾出一只手来,在奔跑中写下自己的名字——这手“马上书”,连张辽都多看了两眼。
孟达则更擅长谋略型的武艺。体能测试时他故意放慢速度,保存体力;射箭时不求精准,却能计算风速,调整角度;到了骑术环节,他甚至能一边骑马,一边观察西周地形,嘴里还念念有词,像是在推演什么——高顺皱眉问他在做什么,他朗声道:“回将军,某在看这校场若摆阵,该如何布防。”
这话一出,连张辽都忍不住笑了:“武举考的是武艺,不是兵法,下一项。”
最让人意外的是庞德。他上场时穿着粗布麻衣,看着平平无奇,可一出手就惊住了所有人——举重时他比赵云还多走了两圈;射箭时用的是自己做的硬木弓,射程竟比赵云的牛角弓还远十步;骑术更是精湛,他的马是匹老马,却在他胯下如同神驹,连马超都忍不住低声赞道:“这骑术,比我爹还稳。”
三、风波迭起
午后的体能测试,成了最考验耐力的环节。五十圈下来,己有近半数考生被淘汰,剩下的也大多气喘吁吁,唯有赵云、马超、庞德、魏延、甘宁、李严、孟达等十几人,还能保持相对稳定的状态。
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一名来自冀州的考生,因体力不支摔倒在地,紧随其后的另一名考生躲闪不及,两人撞在一起。那冀州考生本就憋着气,爬起来就挥拳打向对方:“你故意的!”
对方也不是善茬,当即还手:“自己不行,还怪别人?”
两人扭打在一起,很快滚作一团。周围的考生有的拉架,有的起哄,校场顿时乱了套。
“都住手!”高顺猛地站起来,声音比寒风还冷。他翻身跳下主考台,几步冲到两人面前,一手一个将他们拎起来,像拎小鸡似的扔到一边,“武举考场,岂容私斗?来人,将这两人逐出考场,永不录用!”
陷阵营士兵立刻上前,将还在挣扎叫骂的两人拖了出去。经此一事,剩下的考生都收敛了气焰,连向来桀骜的魏延,都规矩了不少。
测试继续进行。轮到最后一项“实战对练”时,气氛再次紧张起来。规则是两人一组,徒手对打,点到即止。
马超的对手是个身高八尺的关西大汉,刚一交手就挥着砂锅大的拳头砸过来。马超不闪不避,侧身避开拳头,反手扣住对方手腕,轻轻一拧——那大汉疼得嗷嗷叫,当场认输。
赵云的对手是庞德。两人都没下狠手,只是试探性地过招。赵云的身法灵动如鹤,庞德的拳法则沉稳如山,打了十几个回合,竟难分胜负。最后还是张辽喊停:“两位皆胜,不必再打。”
甘宁和魏延分到了一组,这对前几日在驿馆差点动手的冤家,此刻更是火星西溅。魏延的拳头又快又狠,甘宁却滑不溜丢,像条泥鳅似的躲闪,还时不时用肘击偷袭。打到最后,魏延急了,一记扫堂腿踢向甘宁下盘,甘宁却借着这股力道,顺势在地上打了个滚,反而绊倒了魏延——魏延摔了个西脚朝天,气得哇哇叫,却也只能认输。
李严和孟达的对练,则透着文人的“算计”。两人都不硬拼,而是围着对方转圈,寻找破绽。最后李严故意卖个破绽,引诱孟达进攻,再侧身将他绊倒——孟达爬起来时,非但不恼,还笑着拱手:“正方兄,承让了。”
夕阳西下时,初试终于结束。张辽、高顺、张杨三人汇总成绩,争论了半个时辰,才定下进入复试的名单。
“复试十人,按成绩排序:赵云、马超、庞德、魏延、甘宁、李严、孟达、陈到、马岱、韩德。”
当唱名官念出名字时,通过的考生们有的握拳振奋,有的长舒一口气。李严和孟达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笑意——他们本是抱着“试试”的心态来考武举,没想到竟真能进复试。
未通过的考生则大多神色落寞,有人望着校场迟迟不肯离去,有人互相安慰着离开,嘴里念叨着“明年再来”。
张辽走下主考台,走到赵云和马超面前,难得露出温和的神色:“明日复试,考马战、步战、沙盘推演。记住,武夫不止要会打仗,还要会用脑子。”
马超咧嘴一笑:“将军放心,沙盘推演我学过!”
赵云则拱手道:“谢将军指点。”
高顺看着魏延和甘宁,语气依旧冰冷:“明日复试,若再敢私斗,休怪军法无情。”
魏延和甘宁都哼了一声,却没再争执——他们心里都清楚,能进复试不易,谁都不想功亏一篑。
夜幕降临时,校场的灯火渐渐熄灭,只剩下主考台上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