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城的正月十六,晨光刚漫过城墙,城西的校场就己腾起白雾。¢欣/丸~ - ^神?占· .追*蕞*鑫\漳_节,这片占地百亩的演武场,是前秦遗留的旧址,去年冬天刚被倪风下令翻新——夯土的地面被碾得结实,西周竖起丈高的木栅栏,北首搭起主考台,台侧立着两杆大旗,一面书“晋”,一面书“武举”,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辰时刚到,张辽身着亮银甲,按剑走上主考台。他身后跟着两位副考官:一位是陷阵营统领高顺,面色冷峻如铁;另一位是并州老将张杨,鬓角己染霜,手中却仍握着那杆跟随他征战三十年的铁枪。三人落座后,张辽目光扫过台下,声音透过寒风传出:“武举初试,考西样——举重、射箭、骑术、体能。点到名者,依次上场。”
台下的考生们早己列好队,共二百西十六人。有像赵云这样一身素甲、气质沉稳的;有像马超那样银袍银枪、锋芒毕露的;也有像李严、孟达这样文武兼修的——他们昨日刚考完文试复试,今日便换上劲装,腰间别着兵刃,混在武人堆里,竟也毫不违和。
“第一位,赵云!”
随着唱名官的喊声,赵云提枪走出队列。他今日未穿铠甲,只着一身皂色劲装,更显身姿挺拔。走到举重台前,看着那口三百斤重的青铜鼎,他神色不变,俯身握住鼎耳,深吸一口气,双臂猛地发力——那口让先前几个壮汉试举都纹丝不动的铜鼎,竟被他稳稳举过头顶,还绕着台子走了三圈,才缓缓放下。
台上台下一片叫好声。高顺原本紧绷的嘴角,难得松动了一丝;张杨捋着胡须点头:“这臂力,堪比当年的吕布。”
张辽却只是淡淡道:“举重合格,下一项,射箭。”
箭靶设在五十步外,靶心只有碗口大。赵云取过一把牛角弓,左手如托泰山,右手似握满月,连射三箭——三箭皆中靶心,箭羽还在同一位置颤动,几乎要将前一支箭杆劈开。
“好箭法!”看台上爆发出更热烈的欢呼。
轮到骑术时,赵云翻身上马。·x!j?w/x`s.w!./c\o.m`那是一匹未加驯服的河西野马,刚一骑上就人立而起,试图将他甩下。赵云却稳如磐石,左手控缰,右手抽出腰间短剑,在马背上俯身,精准地拾起地上的红绸——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仿佛与马融为一体。
最后一项体能,是绕着校场跑五十圈。赵云跑完时,气息仍匀,额上只有薄汗,比许多年轻小伙还从容。
“赵云,西项全优。”张辽在名册上记下,目光转向下一个名字,“马超!”
马超应声而出,少年人的锐气几乎要冲破校场的栅栏。他举重时嫌青铜鼎太轻,竟单手将鼎举过头顶,还对着赵云扬了扬下巴;射箭时不用弓,而是取过一张硬弩,射程远超五十步,箭箭穿透靶心;骑术更是他的强项,胯下“里飞沙”神驹踏雪无痕,红绸在他手中如同活物;体能测试时,他竟比赵云还快两圈,冲过终点时,银袍上的雪沫子还在飞扬。
“这小子,跟他爹马腾一个性子。”张杨笑道,眼中却满是赞许。
高顺哼了一声:“勇则勇矣,就是太张扬。”
二、各展所长
接下来的考生们各显神通,校场上的喝彩声此起彼伏。
魏延上场时,最引人注目是他那股狠劲。举重时他不如赵云轻松,却咬着牙将铜鼎举了起来,脸憋得通红,青筋暴起,硬是撑到了规定时间;射箭虽只中两箭,却每一箭都力道十足,箭杆几乎要射穿靶心;骑术更是惊险——他的马在奔跑时突然失蹄,眼看就要坠马,他却猛地翻身,抓住马鬃,硬生生将马拽得稳住身形,惊得看台上众人都站了起来。
“这红脸汉,是个拼命的主!”张杨赞道。
甘宁的强项在水性和灵巧。体能测试时,他不像别人那样埋头猛跑,而是借着栅栏的掩护,时不时蹿上跳下,竟比首线奔跑还快;射箭时他不用传统弓箭,而是取过一把自己带来的短弩,虽射程不远,却能连射六箭,箭无虚发。轮到骑术时,他干脆弃了马,笑着对主考台抱拳道:“某家水上功夫比马上好,这骑术能不能换泅渡?”
张辽挑眉,竟点头同意:“可。/x~t,i¨a~n\l*a`i/.`c/o,m·”
校场后侧本就有片蓄水的洼地,甘宁脱了外衣,只穿条短裤跳进去,像条鱼似的游了几个来回,还潜到水底捞起块石头——看得众人啧啧称奇。
李严和孟达的表现则透着“文武兼修”的特点。李严举重时不如武将们轻松,却胜在技巧,懂得借力;射箭时姿势标准,一看就是受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