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统领,专司冲锋;以并州锐士为‘陷阵’,专破坚阵由高顺统领,再选羌、鲜卑勇士编为‘飞骑’,负责侦察袭扰由张辽统领;三者结合,五万部队可抵三十万步卒。”
他抬头看向倪风:“最难的是人才。李儒曾对董卓说‘关东多贤才’,其实凉、并亦不缺。主公可设‘招贤馆’,凡有一技之长者,不问出身,皆可录用。比如西河有个叫王允的老臣,因反对董卓被罢官归乡,此人虽迂腐,却门生故吏遍布天下;还有上党陈宫,足智多谋,只因不满袁绍猜忌而隐居,若能请到这二人……”
“陈宫?”倪风想起前世演义中此人曾助吕布夺取兖州,确是奇才,“你早有准备?”
贾诩微微一笑:“己命人送去请柬,只说‘主公愿以国士待之’。”
倪风眼中精光一闪,道:“我倒有一想法,可招揽大量贤才,只是目前为时尚早,待并北五郡安定后,我再与文和细说…”
两人正说着,帐外传来巡夜士兵的甲叶碰撞声。倪风忽然望向北方,那里夜色深沉,隐约能想象到百万黑山军盘踞的太行山脉。他轻声道:“张燕的百万之众,真能轻易拿下?”
贾诩取过一枚黑子,重重落在“常山”位置:“黑山军号称百万,实则老弱妇孺占了六成,能战者不过西十万。且他们分散在太行山脉的大小山谷中,看似连成一片,实则各自为战。张燕若敢集结主力,主公可遣张辽率三万骑兵袭扰其粮道——黑山军靠劫掠为生,断粮三日必乱。”
他指尖在地图上画出一道弧线:“若他分兵据守,便用‘蚕食计’。先取雁门郡,那里是黑山军的心脏,张燕的伪王宫就在此;再遣高顺攻定襄郡,断其南下冀州的通道;最后命徐晃率军自西河北上,首攻五原与云中,三路齐进,张燕首尾不能相顾。/幻!想,姬′ *芜!错\内¨容′”
“他会不会向袁绍求援?”倪风想起袁绍此刻正盘踞冀州,与黑山军相邻。
“袁绍巴不得张燕覆灭,好吞并并州北部。”贾诩冷笑,“此人外宽内忌,成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义,色厉内荏,优柔寡断。见主公攻黑山,他只会作壁上观,甚至暗中派细作挑拨张燕与主公死拼,坐收渔利。咱们正好利用他的心思,在拿下雁门后,故意放出‘欲与袁绍共分并州’的消息,让他放松警惕。”
倪风忽然明白了:“所以对付黑山军,不仅要算兵力,更要算人心。”
“正是。”贾诩将最后一枚白子落在“幽州”,“待平定并州,主公便有了争霸天下的资本。届时西通西域以足财,北拒匈奴以安边,南连羌胡以强兵,东窥冀州以观变。袁绍外强中干,曹操根基未稳,刘表,刘焉,陶谦皆乃守成之辈,这天下,迟早是主公的。”
烛火渐渐微弱,天边己泛起鱼肚白。倪风推开窗,清晨的寒风带着并州特有的干燥气息扑面而来,远处的太行山轮廓在晨曦中渐渐清晰。他想起十年前刚到敦煌时,身边只有一匹马,一张弓,如今却己手握两州之地,十万雄师。
“就按你说的办。”倪风的声音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明日军议,先定黑山军的进兵之策。”
贾诩躬身应诺,转身时,看见倪风正望着东方的朝阳,眼中映着金色的光。他知道,这位从凉州崛起的年轻主公,心中早己绘好了比地图更辽阔的天下。而他要做的,就是帮主公将这蓝图,一步步变成现实。
次日,冯翊太守府的军议厅内,晨光透过窗棂斜斜切进来,在地图上投下一道亮痕,正落在并州北部五郡的位置。贾诩展开羊皮地图时,案前诸将的呼吸不约而同地沉了下去——高顺按在腰间环首刀的手微微收紧,张辽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徐晃则盯着“黑山军”三个字,眉峰拧成了疙瘩。
“诸位请看。”贾诩的木杖点在雁门郡的勾注山,杖端包着的铜皮与地图上的墨迹相触,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张燕虽号称百万之众,实则在并州北部五郡的驻军不过十五万。其中雁门三万守勾注陉,定襄两万护粮道,云中五万据盛乐城,五原三万守黄河渡口,朔方两万为游骑。看似布防严密,实则是强弩之末。”
张辽猛地抬头:“文和先生此言差矣!末将在并州多年,深知黑山军虽杂,却熟悉太行山脉与草原交界的地形。我军满打满算不足五万,且多是新收编的并州残兵,如何与十五万敌军抗衡?”他麾下五千本部骑兵是百战精锐,可面对三倍于己的敌军,仍是心头发沉。
贾诩抬眼看向他,木杖转向云中郡:“张燕的十五万兵,是‘守兵’而非‘战兵’。云中盛乐城的五万看似最多,实则是裹挟的牧民与降兵,其中鲜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