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灰,颤抖着画了押。
赵安看着空荡荡的案几,忽然惨笑:“罢了!某……愿将战马生意交出来。?薪^完? ′ ^鰰?栈^ /埂.薪?蕞^全?”
“晚了。”倪风摇头,“你私卖战马给呼衍王,害死两千百姓,国法难容。”
飞虎军卫兵应声而入,赵安被拖走时,还在嘶吼着“我不服”。
此时周昂匆匆进来,低声道:“主公,按您的吩咐,己让书吏将政令抄了百张,明日一早张贴在各城门口。”
倪风点头:“百姓现在不知无妨,等看到田契发到手里,自然会信。”
宴席散时,月上中天。陈懿望着倪风的背影,忽然道:“子杰就不怕他们阳奉阴违?”
“怕就不做了。”倪风回头一笑,“我己让张田安排护援队细作分驻五郡,谁敢拖延,我到时候先缴了他的印信再说。”
贾诩望着廊下的灯火,轻声道:“主公这三步棋,看似缓,实则步步紧逼。”
“乱世之中,慢一步就是万劫不复。”倪风望着天边的星辰,“但也急不得。等春耕时百姓播下种子,这些政令才算真正扎了根。”
倪风看着天边星辰,突然对贾诩道:“先生今晚可吃饱了?”贾诩会意道:“还想再饮几杯~”两人相视一笑后,倪风便让亲兵去采买酒肉,他与贾诩要一醉方休。士兵领命而去。
驿馆内,此时月明星稀,己接近子时。倪风与贾诩对坐于桌前。倪风看着面前的贾诩,举起酒杯,忽的影子印在桌面上,倪风有感而发,道:“举杯邀明月,对饮成三人”贾诩道:“主公好文才!哈哈哈。”又是一阵笑声。倪风笑道:“先生可知今日我要与你商议何事呀?”“白天谈了田、盐、商,今夜该说军了。”贾诩道。倪风笑道:“知我者,文和也~”
他拿起案上的舆图,指尖划过凉州五郡的山脉河流,“北凉的边患,东有羌人,北有漠北,西有吐谷浑,若军制不改,迟早要被啃得骨头都不剩。”
贾诩正用炭笔标注各郡的粮仓位置,闻言抬头:“主公是想改募兵制为军屯?不止如此吧?”
“不止。”倪风从行囊里取出一卷竹简,上面密密麻麻记着飞虎军的操练章程,“我要建西层军制:边军守关,郡兵保境,屯兵耕战,飞虎飞熊”
他指尖点向舆图边缘的长城关隘:“边军选精壮,配齐的甲胄和武器,比如玉门关、长城口这些要地,每处驻三千人,只负责御敌,不参与地方事务。他们的粮饷由五郡共同承担,归义城的兵甲坊优先供应。”
贾诩皱眉:“三千人太多了。北凉五郡加起来,现有的兵卒不过两万,若边军就占去一万五,郡里怕是空虚。”
“所以要练郡兵。”倪风指向各郡腹地,“每个郡选五千青壮,农时务农,闲时操练,兵器自备,官府只发粮。他们不用去边关,只负责剿匪、守粮仓、押解流民——就像武威现在的郡兵,改成这种模式,既能省粮饷,又能让百姓熟悉战事。”
他顿了顿,拿起炭笔在舆图上圈出五个屯田点:“最难的是屯兵。我选了五处荒地,敦煌的阳关、酒泉的金泉、张掖的黑河、武威的姑臧、北地的萧关,每处派一千老兵带队,带着流民去开垦。平时种地,战时为兵,粮食自给自足,三年后能省下一半军粮。”
贾诩盯着那五个圈,忽然想起归义城的兵甲坊:“主公是想让屯兵自己造兵器?”
“正是。”倪风眼中闪着光,“每个屯田点设一个小型铁坊,让归义城的工匠去教。他们不仅要种粮,还要学打铁、造箭——等这些屯兵能自己造兵器了,北凉的兵源就断不了了。”
窗外的风卷着沙尘打在窗纸上,发出沙沙的响。贾诩放下炭笔,指尖在“郡兵自备兵器”几个字上停顿:“百姓怕是不愿。青壮要种地养家,哪有闲钱买兵器?”
“可以用粮食抵。”倪风早有打算,“凡加入郡兵者,每年多授十亩田,兵器钱从田租里扣,三年扣完,兵器就归他自己。这样一来,他们既是兵,也是有产者,打仗自然卖命。”
这法子倒是巧妙。贾诩点头,又想起一事:“边军只守关隘,若羌人绕过关隘攻郡城怎么办?比如去年烧当羌突袭武威腹地,就是绕过了长城口。”
“所以要设烽燧。”倪风在各郡之间画了许多小点,“从边关到郡城,每隔十里建一座烽燧,白天举烟,夜里点火,一有动静,三刻钟内就能传到郡城。郡兵再快马驰援,边军从后夹击,不怕他们跑掉。”
他忽然起身,从墙角拿起碎星槊,槊尖在烛火下泛着冷光:“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军功制。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