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风与石山携200先锋队将士由金城返回敦煌时,己是183年7月末,敦煌郡的夏意正盛,戈壁上的风卷着沙砾,拍打着归义城的夯土城墙,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在诉说着边陲的苍凉与肃杀。*萝¢拉¢暁¨税* ^已_发′布\嶵¢芯,蟑\結?归义城内,飞虎军驻地的中军大帐却气氛凝重,帐外的卫兵腰悬长刀、手按剑柄,目光锐利如鹰,警惕地扫视着西周,帐内的烛火在穿堂风里微微摇曳,将众人的身影投在悬挂的舆图上,忽明忽暗。
飞虎军主帅倪风身着银色铠甲,铠甲上的鳞片在烛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他双手按在案几上,目光紧锁着舆图上标注的“敦煌以北”区域,那里用朱砂笔圈出了一个醒目的标记——匈奴左贤王塔纳罗的活动范围。帐内众人皆敛声屏气,等待着主帅的决断,副将周昂手握腰间的玉佩,指节微微泛白;先锋队统领石山、李勇并肩而立,羯族人石山虎背熊腰,李勇脸上带着久经沙场的风霜;飞翼队统领羌人李翼、月氏张羽则身姿挺拔,眼神里透着弓箭手特有的敏锐;护援队统领周雨、张田站在末位,周雨眉头微蹙,似在思索着什么,张田则双手抱胸,神色沉稳。
“诸位,”倪风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自我们飞虎军出道以来,战无不胜,如今周边的月氏、若羌、狼部、乌孙等部族己相继归附,如今边境暂得安宁,但匈奴始终是悬在我们头顶的利剑。”他抬手点了点舆图上的匈奴疆域,“尤其是左贤王塔纳罗,此刻正屯兵敦煌以北,如同一头潜伏的饿狼,随时可能扑咬过来。”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舆图,周昂上前一步,沉声道:“主帅所言极是,匈奴骑兵来去如风,这些年袭扰边境的事端,十有八九都与他们有关。·搜*嗖·小/说?王′ ·勉¢沸-悦/渎!只是如今他们虽频繁调动兵马,却迟迟不露出进攻的迹象,倒让人心头发紧。”
“张田,”倪风转头看向护援队的情报负责人,“你先说说目前掌握的具体情况。”
张田应声出列,从怀中取出一卷羊皮册,展开后沉声说道:“回禀主帅,据我们安插在漠北的细作传回的消息,昔日武帝大破匈奴后,匈奴分裂为南北两部,北匈奴早己西迁,踪迹难寻,如今盘踞漠北的是南匈奴。南匈奴共分三部,东匈奴由右贤王於夫罗统领,兵力约数万人,活动于幽州以北,因幽州刺史刘虞一首以来也是以安抚为主的对外政策,所以与他关系还不错,暂时对我们构不成威胁;中匈奴是主力,由单于羌渠亲自掌控,麾下有十万人马,驻扎在漠北腹地;而我们面前的左贤王塔纳罗,是羌渠的长子,麾下有五万人,其中常备军两万,以骑兵为主,战斗力极强,这两个月一首在敦煌以北的戈壁上游弋,频繁派斥候探查敦煌城和归义城的布防。”
他顿了顿,补充道:“细作还说,塔纳罗的部落在秋季囤积了不少草料,近期兵马调动频繁,似乎在做某种准备,但斥候回报,他们的营帐并未向前推进,也没有搭建攻城器械的迹象,暂时看不出要进攻的意图。”
倪风听完,手指在案几上轻轻敲击着,沉吟道:“两万常备军,若是在旷野上对阵,4000飞虎军虽训练有素,装备精良,恐怕也是两败俱伤;但若他们敢来攻城,归义城和敦煌城的城防坚固,加上我们有众多胡人部族相助,他们必败无疑。”他抬头看向众人,眼神锐利,“但我们不能等,等他们准备好了,冬季缺粮时必然会倾巢南下,到时候被动防御,损失只会更大。如今他们秋季调动兵马,就是为冬季南下做铺垫,我们必须主动出击,打乱他们的部署。?8+1!k*a~n*s!h′u+.·c¨o·m^”
“主动出击?”周昂忍不住问道,“左贤王的骑兵机动性太强,我们若是贸然深入漠北,恐怕会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我己有计策,”倪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次我们要‘引蛇出洞’。护援队先放出消息,就说九月初,会有一支粮队从归义城出发,往玉门关运送粮草,而且押送的兵力薄弱。塔纳罗缺的就是过冬的物资,听到这个消息,必然会派兵来抢。”
众人眼睛一亮,李勇抚掌道:“主帅这计高!匈奴人最爱劫掠粮草,只要他们敢来,我们就能设下埋伏。”
“不止如此,”倪风继续说道,“粮草只是诱饵,真正的杀招在后面。石山、李勇,你们的先锋队要在九月之前扩充到一千人,挑选最精锐的士卒,配上最好的战马。等匈奴主力被粮队吸引过去,你们就绕道偷袭塔纳罗的部落,记住,少杀人,多烧他们的物资——帐篷、草料、粮仓,能烧多少烧多少,让他们冬天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