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有各的精彩啊。
就在这时,中院的易中海也从屋里走了出来。他穿得干干净净,一身蓝布工装虽然旧,但没有一个补丁,脸上表情沉稳,不卑不亢。他走到李兴华面前,客气地点了点头:“李主任,您来了。¨墈~书~屋,晓+税+王^ ¨埂¨鑫.蕞′全¨”
李兴华看到易中海,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一些,回了个点头:“易同志,你来得正好。今天这个登记工作很重要,关系到每个家庭的未来,希望大家都能实事求是,积极配合。”
他特意加重了“实事求是”西个字,目光若有若无地从阎埠贵和刘海中的身上扫过。
阎埠贵心里“咯噔”一下,手心里冒出了一层冷汗。
刘海中则梗着脖子,心里暗骂易中海又来抢风头。
院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更加微妙和紧张。
李兴华看着眼前这副众生相,心里己经有了数。他拍了拍手里的文件夹,清了清嗓子,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好了,人都到齐了。现在,登记工作正式开始。就从……前院,阎埠贵家,先开始吧!”
李兴华这一声点名,像是一把大锤,不偏不倚,正正地砸在了阎埠贵的心尖上。
他浑身一激灵,脸上那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瞬间僵住,手心里攥着的小本本,一下子就被冷汗给浸湿了。
他脑子里“嗡”的一声,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会是第一个!
他本来想着,让刘海中那个蠢货先上,等干部被刘海中那一家子“难民”的惨状给震住了,他再上去“补充说明”,两相对比之下,更能显得他家的“困难”是多么真实、多么有条理。
可现在,计划全乱了!
“怎么?阎同志,有问题吗?”李兴华看着他那副呆若木鸡的样子,眼神平静,语气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力。
“没……没问题!没问题!”阎埠贵一个哆嗦,赶紧回过神来,脸上重新堆起谄媚的笑,连连点头哈腰,“干部同志先从我们家开始,那是我们的荣幸!荣幸之至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胳膊肘在背后狠狠地捅了一下自己的婆娘。
阎家婆娘也是个会看眼色的,立马心领神会,一秒钟进入状态。她“嗷”的一嗓子就嚎了出来,两手往大腿上一拍,干打雷不下雨地哭诉起来:“我的天爷啊!这日子可怎么过啊!李主任,您可得给我们家做主啊!我们家都快揭不开锅了啊!”
她这一嗓子,把院里其他人都给看愣了。
刘海中在后面撇了撇嘴,心里暗骂:真他娘的会抢戏!
易中海则是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心里对阎埠贵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更加看不上了。
李兴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对年轻干事小王使了个眼色。小王立刻会意,从包里拿出一个小马扎,又掏出纸和笔,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走吧,阎同志,去你家里看看。”李兴华淡淡地说道,抬脚就往阎埠贵家走去。
“哎!哎!李主任,您里边请!里边请!”阎埠贵受宠若惊,忙不迭地在前面引路,那腰弯得都快跟地面平行了。
一进屋,一股子混合着潮湿、酸腐和淡淡霉味的气息就扑面而来。
屋里光线昏暗,明明是大白天,却黑得跟傍晚似的。唯一的窗户上,糊着几层发黄的旧报纸,把阳光严严实实地挡在了外面。屋里陈设极其简单,一张缺了腿用砖头垫着的八仙桌,几条长短不一的板凳,墙角一个破旧的木柜子,柜门上还用铁丝拧着,生怕它自己散架了。
李兴华的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这穷,是真穷。但这穷里面,有几分是演的,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比如那桌子腿,明明有修补过的痕迹,却故意把砖头露在外面。再比如墙角的蜘蛛网,一看就是这两天没打扫,故意留着的。
他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拉过一条板凳坐下,开门见山地问:“阎同志,说说吧,你家里的具体情况。”
阎埠贵一看干部坐下了,心里顿时来了底气。他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把那个被汗浸得有点发皱的小本本,像呈递圣旨一样,双手捧到李兴华面前。
“李主任,您看,这是我们家这半年的账本,我……我都给您记下来了。”
李兴华没接,只是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自己念。
这正中阎埠贵的下怀!
他立刻把本子摊开,戴上挂在胸口的老花镜,指着上面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用一种饱含辛酸和委屈的语调,开始了自己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