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区的几位领导，当年都是他父亲的部下。省里的几位老同志，都跟他交情匪浅。”

“真要动他，牵一发而动全身。”

侯亮平的瞳孔猛地收缩。

他一首以为自己的背景够硬 ，岳父钟正国在中级委任职，人脉遍布京城。

可跟祁同伟比起来，还是差了不少。

军正两界的领军人物站台，这哪里是背景，分明是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那…… 就任由他攥着蔡成功？”

侯亮平有些不甘心，“赵瑞龙那边己经放话要查他，到时候两边真斗起来，汉东的官场怕是要乱套。”

沙瑞金叹了口气：“我也没什么办法。他没犯原则性错误，光凭你我几句话，动不了他。”

“公安系统的人事权在他手里，蔡成功又是他按程序抓的，咱们找不到理由插手。”

他看着侯亮平，眼神严肃：“除非能抓到他的把柄 ，经济问题也好，滥用职权也罢，必须是实打实的证据。”

“否则，别说动他，怕是会引火烧身。”

侯亮平的心沉了下去。他想起祁同伟那句 “我的钱经得起查”。

突然明白对方为什么敢那么嚣张 ，不仅背景硬，还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

“沙书记，您是说……”

“我的意思是，” 沙瑞金站起身，走到窗边，“别跟他硬碰硬。祁同伟想查蔡成功，就让他查。”

“你盯着山水集团的账目，从侧面突破。他和赵瑞龙迟早会狗咬狗，到时候咱们再出手。”

侯亮平没说话，心里却翻江倒海。

他一首以为自己在汉东有沙瑞金撑腰，有岳父铺路，足以应对任何局面。

现在才知道，这潭水比想象中深得多。

祁同伟的背景像座冰山，露在水面的只是一角，水下的庞然大物，连沙瑞金都得忌惮三分。

“我知道了。” 侯亮平站起身，“不打扰您休息了。”

走出省委大楼，夜风更冷了。

侯亮平望着公安厅的方向，眼神渐渐变得坚定。祁同伟背景再大又如何？

只要他敢犯错，自己就有办法抓住把柄。

车窗外的路灯连成一串光带，像条无尽的路。

侯亮平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得走得小心翼翼。

而此刻的安全屋里，祁同伟正看着程度递来的审讯记录。

蔡成功还在嘴硬，但眼神里的恐惧骗不了人。

他冷笑一声，在 “钟正国” 三个字旁边画了个圈 。

侯亮平的岳父又如何？在汉东，还是他祁同伟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