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早就给你选好了。”
这话像一块石头投进侯亮平的心湖,激起层层涟漪。/鸿\特~小\说^王′ ~首,发_
他脸上的平静终于有了一丝裂痕,却很快恢复如常。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老学长倒是消息灵通。不过,你又何尝不是?”
“靠着岳父赵蒙生的家族势力,加上你父亲在军区根基,才有了今天的位置。咱们谁也别笑话谁。”
包厢里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墙上的挂钟在滴答作响。
侯亮平放下酒杯,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老学长,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我都清楚,汉东的水有多深。”
“赵立春那一系盘根错节,势力庞大。你我要是在这里斗来斗去,互相猜忌,最后只会便宜了他们。”
“赵瑞龙敢这么嚣张,不就是仗着他老子的势和他们背后的王书记!”
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诚恳:“不如咱们做个交易?暂时放下恩怨,联手先把赵瑞龙和赵家扳倒。”
“至于以后汉东官场的格局,是你主政还是我升迁,那都是后话。至少眼下,咱们有共同的敌人。”
祁同伟端着酒杯的手停在半空,听完侯亮平的话。
突然嗤笑一声,眼神里满是不屑。
他缓缓放下酒杯,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
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姿态看着侯亮平:“猴子,你这算盘打得倒是精。我抓住了蔡成功,掌握着案子的关键。”
“你倒好,空口白牙就想跟我谈合作,这是想空手套白狼啊?”
他摇了摇头,语气坚决:“不可能。现在蔡成功在我手里,证据我会一点一点挖出来。”
“这个案子怎么破,由我说了算。你想坐享其成,没那么容易。”
侯亮平脸上的诚恳僵住了,他没想到祁同伟会拒绝得如此干脆。
祁同伟继续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想借着合作的名义,插手蔡成功的案子。”
“从中分一杯羹,甚至想把功劳都揽到你反贪局头上?我祁同伟没那么傻。”
“老学长,你这是……” 侯亮平还想再说些什么。
“别再说了。” 祁同伟打断他,“我现在占据优势,没必要跟你合作。”
“你要是有本事,就自己去查,看谁能先把赵家扳倒。但想从我这里分好处,门都没有。”
祁同伟想到上辈子,侯亮平拿自己的老师高育良和自己换前途,逼死自己的父亲。
让自己和畜生合作,怎么可能?
侯亮平看着祁同伟坚定的眼神,知道再说下去也无济于事。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酒液的辛辣也压不住心中的无奈。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充满了对峙和戒备。
这场始于试探和猜忌的对话,最终以祁同伟的强硬拒绝收场。
侯亮平走出山水庄园时,夜风正卷着湖面的潮气往脸上扑。
他仰头看了眼漆黑的夜空,祁同伟那副胜券在握的嘴脸在眼前挥之不去,心里像堵了块石头。
车刚驶上主干道,他突然让司机掉头:“去省委。”
省委大楼的灯光亮到深夜,值班室的警卫见是侯亮平,连忙放行。
沙瑞金的办公室还亮着灯,透过门缝能看见他正对着汉东地图出神。
“沙书记。” 侯亮平轻轻推开门,语气带着一丝疲惫。
沙瑞金抬起头,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坐。看你这脸色,跟祁同伟谈得不顺利?”
侯亮平没绕弯子,把山水庄园的经过一五一十说了。
赵瑞龙的威胁、祁同伟的银行卡余额。
拒绝合作的强硬态度,连两人互相揭短的话都没隐瞒。
“他手里握着蔡成功,现在气焰嚣张得很。”
侯亮平皱着眉,“我本想拉他联手对付赵家,没想到他根本不领情,觉得我想空手套白狼。”
沙瑞金听完,沉默了半晌。
拿起桌上的紫砂壶给侯亮平倒了杯茶:“祁同伟这个人,不简单。你岳父钟正国在中枢开会时,跟我提过他 。
“早年在汉东禁毒总队立过功。一路升到厅长的位置,背后的关系网深得很,这汉东半面官场都是他的人。”
侯亮平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我知道他有背景,但没想到……”
“你以为他光靠赵蒙生的家族?” 沙瑞金打断他,语气沉了些。
“他父亲是京城司令部的老首长,战友遍布军政两界。”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