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彻阖着眼假寐。^狐^恋+文~学! .更_新¢最`全¢
宋塘也没有开口的打算。
一路无话。
车离开闹市,驶入郊区,盘山蜿蜒而上,最后稳稳停在一幢独栋别墅前。
铁艺大门雕花繁复,别墅里灯火通明,却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寂。
陆彻下了车,倚在车门边,眸色沉沉地盯着后座的宋塘,指尖在身侧轻轻叩着。
等了片刻,见她只缩在座位角落,丝毫没有下车的意思,他眉梢微挑。
“怎么,”他语带揶揄,刻意放缓了语速,尾音拖得长长的,“要我抱你下来?
宋塘吓得浑身一颤,手忙脚乱地推开车门。可双脚刚一沾地,她心里的恐惧更甚。
眼前的男人并不是纳兰彻,而只是一个她仅仅见过一面的男人。
因为那充满迷惑性的长相,她轻易地交付了信任,觉得长着这张脸的人,一定不会伤害自己。
可是……现实是这些保镖凶神恶煞,那个男人也不似好人。
用纳兰彻的话说:陌生人也相信,她不死谁死。
而且这别墅还建在半山腰,俨然是杀人分尸的好地方。
她是要为自己的愚蠢买单了吗?
陆彻没再看她,只是散漫的目光斜斜瞥了一眼身边的保镖,下颌线轻轻一抬。
“温医生,到了吗?”
保镖立刻躬身回话:“回老板,他己经到了,正在客厅等着。\优`品.小\说′网. ?首.发*”
“走吧!进去。”陆彻转身,迈开长腿就要往里走。
宋塘却钉在原地没动,脑子里乱糟糟的,全是自己脖子挨了一刀,倒地不起的画面。
她用力晃了晃脑袋,眼眶一热,鼻尖发酸。
她还年轻,还不想死。
呜呜~
这么想着,全身颤抖,眼泪决了堤。
陆彻走了两步,察觉身后没动静,停下脚步回头看她。见女孩站在原地哭得眼泪汪汪,肩膀一抽一抽的。
眉峰猛地一蹙,眼底的温度瞬间降了几分。“喂,你怎么那么爱哭!”
随即他别开脸,低声咒骂一句,“女人就是麻烦!
声音不大,但宋塘听得清清楚楚。
她猛地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瞪着他,带着哭腔反驳:“我麻烦?是谁不分青红皂白把我带到这里的?我告诉你,我早就把这里的位置发给我朋友了!如果半小时后他没接到我的电话,就会立刻报警!我死了,你也绝对逃不掉……”
陆彻脸上的表情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嘴角几不可察地抽了抽,眼底浮起一层无语的笑意。
这丫头把他当什么人了?
“死?”他挑了挑眉,折回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宋塘,你是警匪片看多了吗?想象力这么丰富?”
宋塘被他问得一愣,眼泪顿时卡在眼眶里,忘了掉下来:“什么?”
陆彻收起了脸上的戏谑,神色难得认真了些,声音也放平缓了:“我只是需要你帮个忙。?l?a,x!s^w¢.*c¨o,m^”
“什么忙?”宋塘吸了吸鼻子,声音还有点哑。
“我……不能触碰女人,一碰就全身起红疹,呼吸困难,严重的时候还会昏迷。”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脸上,“但是刚才,我碰了你……”
他的话被宋塘一声短促的惊呼打断:“你也有恐女症?”
宋塘脑子像是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瞬间通畅了。联想到她们刚见面时自己牵他手,那两个保镖如临大敌的反应,此刻全都说得通了。
这未免也太巧合,一样的长相,一样的脾气,一样的病症……
虽然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可宋塘还是困惑了,他真的不是纳兰彻吗?
陆彻被她那句“也有”惊得一怔,眉头又皱了起来,语气带着几分急切:“也?谁还有?”
见宋塘抿着唇不说话,他又追问了一句:“嗯?说话呀!”
“没谁。”宋塘避开他的目光,小声反问,“你带我来这里,是因为我碰了你,你却没犯病?”
“对。”陆彻点头,抬手指了指别墅大门,“我的私人医生在里面等着,他想见见你,好确定下一步的治疗方案。”
宋塘把脸上的眼泪抹掉,想到刚才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脸微微泛红。
“你明明可以首说,为何要恐吓我。”她嘟囔着,声音细若蚊蚋。
陆彻嗤笑一声,语气带着点理所当然:“才认识一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