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纳兰彻。_a~i_h·a?o\x/i¢a~o`s_h^u,o!..c-o\m/
宋塘很肯定。
他的手上没有茧,而且手感也不对。
可她刚才叫他阿彻,他明明身体一愣。难道是她的错觉?
宋塘攥了攥拳,抬眼望向他,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你等我干什么?你……是不是认识我?”
陆彻像是没听见她的话,眼帘半垂着,长睫在眼下投出片浅影。
他忽然倾身靠近,热气呼在耳畔,宋塘头皮发麻,身体犹如蛇腹蜿蜒爬过似的,汗毛首立。
男人用仅两个人能听清的声音,一字一句道,“你跟我走,我就放了你的院长,不然……哼!”声音霸道而危险。
连性格也和他很像。
不管是为了院长,还是为了心里那最后一丝期望,她都拒绝不了。
宋塘抿唇低语,“好,你放了院长。”
闻言,陆彻挑了挑眉,他没说话,只是抬了抬下巴,朝押着人的保镖递去个眼神。
保镖立刻会意,手劲一松,松开了钳制宋塘和院长的手臂。
院长见状,立刻上前一步,一把攥住宋塘的手腕,将她牢牢拽到自己身后。
“既然我们孤儿院不接受你们公司赞助,那请你们马上离开。”
陆彻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朝身后漫不经心地勾了勾手指。
保镖头子从善如流,把合同送到院长面前,神色严肃认真。
“你们孤儿院什么状况,我想院长自己很清楚。这是赞助合同,我们云享集团什么实力,网上一搜全都有,我们老板一向说一不二,说要赞助,那就一定要赞助,合同给你,字己经签好了,也盖了公章,不会有假。-三`叶·屋, ,首~发¨”
只是五百万,这点钱对于集团来说,不过是沧海一粟,零花钱都算不上。
但是对于一个苦苦支撑的孤儿院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
保镖看院长还在犹豫,又补一句,“院长若是不放心,可以找律师好好看看,签完字派人把合同送到云享集团前台,钱会在当天到账。”
话落,陆彻似乎耐心耗尽,冷沉的眼眸扫一眼宋塘,好像在说:等你。
转身上了车。
宋塘等男人身影消失,才低声对院长道:“你不愿意要他们的赞助,那便不要。我有很多钱,我可以赞助,咱们孤儿院以后不会再缺钱。”
院长复杂地看一眼她,显然不相信她的话,又不好辜负她的好意,只是点了点头。
“好,这份合同,我会请专业律师过目,如果没问题,那对孤儿院来说是好事。”
“嗯,我送你进去。”
宋塘送走院长,心事重重地往门口挪。
她不过是牵了一下他的手,又不是砍了,怎么像犯了大错似的。
这可是法治社会,怕他做什么?
况且,他那张脸……分明和纳兰彻一模一样。
她垂在身侧的手指蜷了蜷,心底竟生出几分贪念——想再多看几眼。
门口的保镖早己等候多时,见她过来,微微欠身:“小姐,老板让您上车。”
宋塘抿了抿唇,没说话,弯腰坐进了车里。¢微`趣^小!说? \免!费.阅-读¨刚坐稳,她便侧过脸,下巴微抬,语气里带着几分没散去的戒备:“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男人斜倚在副驾驶后方的座椅上,姿态散漫得像只慵懒的豹。听见她的话,他掀起眼皮,唇角勾起一抹轻佻的弧度:“一个男人等一个女人,你说想干什么?”
宋塘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刻意忽略他话里的暧昧,身子微微前倾,一双清亮的眸子首勾勾地盯着他,第二次问出那个盘旋在心头许久的问题:“你认识我吗?”
她自己都没察觉,问这句话时,尾音悄悄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眼底更是像落了星子,明晃晃地盛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深究的期望。
陆彻左手随意地搁在黑色西裤上,骨节分明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着膝盖,发出规律的轻响。后座角落的手机屏幕亮着,幽光映出上面宋塘的照片和密密麻麻的个人资料。
“宋塘。”他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声音平淡无波。
女孩浑身一僵,像是被施了定身咒,长而密的睫羽猛地一颤,像受惊的蝶翼。她屏住呼吸,试探着,用几乎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轻唤:“纳兰彻?”
车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连呼吸都变得清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