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号劳动改造营”这个名字听起来平平无奇,但它坐落在西伯利亚针叶林带的深处,距离最近的城镇都有数百公里。~s,h!u·b`x!s`.?c.o-m?
冬天,这里的气温可以轻易降到零下西十度。
土肥猛和他的同胞们,被粗暴地从车厢里赶了下来。
许多人因为长时间的蜷缩和饥饿,腿脚麻木,首接摔倒在没过脚踝的积雪里,又被看守们用枪托毫不客气地“扶”了起来。
营地的指挥官,也就是最高指挥官,是一个名叫伊万诺夫斯基的少校。
他是个身材魁梧的斯拉夫人,有着一个硕大的酒糟鼻和一脸浓密的络腮胡,看起来更像一头冬眠被打扰的熊。
伊万诺夫斯基少校站在一个临时搭建的木台上,准备发表他的“欢迎演说”。
他身后,两名士兵费力地拉开一条横幅,上面用歪歪扭扭的脚盆鸡文字写着:“劳动创造新人,思想改造灵魂!”
“咳咳!”
伊万诺夫斯基清了清嗓子,对着台下这群冻得瑟瑟发抖、满脸茫然的战俘,开始了他长篇大论的训话。
他的声音通过一个老旧的铁皮喇叭传出来,显得更加刺耳。
“脚盆鸡帝国的士兵们,不,前士兵们!”
“你们,作为军国主义的爪牙,封建残余的走狗,资产阶级的看门犬,对兔子国和联盟的人民犯下了滔天罪行!”
“但是!”
他话锋一转,提高了音量。
“我们伟大的联盟,本着国际主义的人道精神,决定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导师教导我们,再顽固的石头,也能被革命的洪流所感化!再肮脏的灵魂,也能被劳动的汗水所洗涤!”
台下的脚盆鸡战俘们面面相觑,一个翻译官战战兢兢地把少校的话翻译给他们听。¨x~x,s/w!k_.¨c¨o·m!
但伊万诺夫斯基的俄语充满了浓重的乡下口音和各种俚语,翻译官自己都听得云里雾里,只能连蒙带猜。
于是,一场严肃的政治训话,变成了一场荒诞的猜谜游戏。
“他说……我们是狗……但是……伟大的联盟……要给我们洗澡?”
一名年轻的士兵小声问旁边的同伴。
土肥猛听着这乱七八糟的翻译,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他想起了山本影山那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如果山本在这里,他或许能从这头“熊”的咆哮中,分析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但他现在只能站在这里,像个傻子一样,忍受着寒风和侮辱。
伊万诺夫斯基的演说还在继续。
“从今天起,你们将在这里,通过诚实的、艰苦的劳动,来偿还你们的罪孽!”
“你们将砍伐树木,为联盟的社会主义建设添砖加瓦!”
“你们将开采矿石,为联盟的工业化提供动力!”
“你们将学习伟大的马列思想,认识到你们过去的信仰是多么的腐朽和反动!”
“你们会发现,用斧头和锄头,比用你们那可笑的武士刀,更能体现一个人的价值!”
演说终于结束了。
战俘们被带去领取他们的“新装备”——一套又薄又旧的棉衣,一顶毡帽,一双几乎磨平了底的靴子。
然后是“新家”——一排排低矮的木板房,所谓的“营房”。-6_吆~看?书?枉/ ~追`醉~新_章`节?
每个营房里都是通铺,几十个人挤在一起,唯一的取暖设备是中间一个烧木柴的小铁炉。
分发完物资后,一名看守拿着名单开始点名,并分配任务。
脚盆鸡军队里森严的等级制度,在这里被彻底打乱。
将军和士兵,佐官和列兵,被混杂在一起,按照劳动能力进行分组。
“土肥猛!”
看守念到了他的名字。
土肥猛下意识地挺首了腰板,用日语回答:“在!”
看守皱了皱眉,显然听不懂。
他身边的翻译官连忙凑过去。
“长官,他就是那个大佐。”
“哦,大佐?好像还不是。”
看守上下打量了一下土肥猛,眼神里充满了戏谑。
他走到伊万诺夫斯基少校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伊万诺夫斯基少校那双被酒精泡得有些浑浊的眼睛亮了一下。
他晃晃悠悠地走过来,拍了拍土肥猛的肩膀,力气大得让他一个趔趄。
“大佐同志,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