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秦昭立刻摇头,斩钉截铁,几乎是脱口而出,“他里面没有多穿衣服!身形也没有故意伪装!是真的!”
陆铮原本平静的目光骤然一凝!
他倏地转头,锐利的视线如同实质的冰锥,牢牢钉在秦昭脸上,声音瞬间沉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和……不悦:“你怎么知道?”
他握着她的手腕,力道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2?8\看?书/网, ?更′新*最¢快/
秦昭被他骤然转变的态度和加重的力道弄得一愣,随即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她看着陆铮瞬间阴沉下来的脸色,眨了眨眼,一脸坦然地点头:“当然知道啊。”
她一边说,一边手腕微微用力,竟是从他骤然收紧的掌心里,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陆铮只觉得掌心一空,那温软的触感骤然消失,仿佛心也跟着空了一块,冷风嗖嗖地往里灌。
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和隐隐的烦躁瞬间攫住了他。
秦昭却恍若未觉,她抬起刚刚获得自由的手,对着陆铮,煞有介事地比划起来:“就是这样——”她双臂张开,做了一个环抱的姿势,眼神还带着点小得意。
“我当时扑过去抱着他,抱得可紧了!用了很大力气的!隔着衣服,他里面穿了几层,肩膀宽窄,腰身是松是紧,有没有塞东西……真抱住了,能感觉出来的!他身形就是很匀称结实的那种,绝对没加料伪装!”
她比划得认真,分析得头头是道,完全没注意到陆铮在她说到“抱得可紧了”、“用了很大力气”时,那越来越黑、几乎要滴出墨来的脸色,以及下颌线绷紧到极致的冷硬弧度。¢u~s^i-p′m~a*x!.¨c¨o+m?
说完自己的“专业分析”,秦昭像是终于完成了论证,心满意足地放下手臂。
然后,就在陆铮周身气压低得快要结冰的当口,她那只刚刚“造反”抽走的手,又极其自然、极其大胆地,主动塞回了陆铮依旧摊开放在膝上的大手里!
甚至还调皮地、安抚性地,用指尖轻轻挠了挠他的掌心!
陆铮:“……”
那点刚刚升腾起来的、名为“不爽”的冰冷火焰,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带着点讨好又理首气壮的“塞手”动作,瞬间扑灭了大半。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为复杂、酸酸涨涨的情绪,随着她指尖那一下轻挠,如同涟漪般在心湖里一圈圈荡开。
他垂眸,看着掌心那只重新“归位”的、纤细白皙的手,喉结无声地滚动了一下,终究是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收拢五指,将那微凉的手重新包裹进自己温热的掌心里。
秦昭像是全然没察觉自己刚才在某人情绪雷区蹦跶了一圈又全身而退,她另一只手忽然抬起,带着一点凉意的指尖,极其大胆地、轻轻点在了陆铮上下滚动的喉结上!
“大人,”她微微仰着脸,那双清澈的眸子带着促狭的笑意,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陡然僵住的下颌线,“你还没告诉我呢……张妈妈,后来怎么样了?” 她指尖的力道很轻,像羽毛拂过,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v!7`x`s-w′.+c,o?m/
喉结处那微凉的触感和她眼中毫不掩饰的狡黠笑意,让陆铮的身体瞬间绷紧!
他被迫微微抬起下巴,目光沉沉地锁住眼前这张近在咫尺、带着点小狐狸般得意的脸。
“此等恶人,”陆铮的声音有些发紧,眼神却锐利如刀,带着裁决的冷酷,“自然是杀了。” 干净利落,没有半分犹豫。
秦昭指尖点了点他凸起的喉结,像是表示满意,又像是无意识的撩拨。
她收回手,表情却突然变得一本正经起来,眼神也变得格外认真,甚至还带着点“秋后算账”的意味:“那么……大人,还有一件事,我们是不是也该清算清算了?”
陆铮看着她瞬间变脸,心头莫名一跳:“何事?”
“那五万两呀!”秦昭理首气壮地瞪着他,掰着被他握着的那只手的手指头数,“大人您亲口说的,拍下花魁的五万两,是给我的‘彩礼’!这话,可是在房间内,大人亲口说的!言犹在耳,大人!”她凑近一点,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下巴,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紧绷的皮肤,“怎么?案子结了,大人您……莫不是想反悔,把这‘彩礼’收回去充公吧?”
陆铮彻底愣住了。
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带着点狡黠又理首气壮的眸子,看着她因为凑近而微微扇动的睫毛,听着她口中清晰吐出的“彩礼”二字……牢狱的血腥,倭寇的哀嚎,面具人的迷雾,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