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越想越气,这兔崽子的脑袋怎么跟铁疙瘩似的?!
刚一掌拍过去,反倒震得他自己手隐隐作痛!
怒火中烧的朱棣在殿内扫视一圈,没找到趁手的‘家法’。÷ˉ幻-¢&想e?姬° ?a最·^新D°章?^节_更·?新D快$?
差点就要学他老爹脱下鞋底抽人了!
就在这时,一股诱人的酥香钻入鼻尖。
“去!给朕取根擀面杖来!”
朱棣的声音带着杀气,对着随侍的锦衣卫说。
朱瞻基看清来人,脸色唰地一下变了。
头都显得不那么痛和晕了,只剩下巨大的冤屈和求生欲,“皇祖父?!冤枉啊!!!我想拍桌子啊!打女人的男人都是没出息的孬种!我怎么可能打女人?!更何况是我自己的妻子?!”
他急得声音都变了调,指着旁边的黄花梨木桌,恨不能剖心明志。
朱瞻基是真的觉得自己要冤枉死了!
他是真没想打胡氏,只不过被心里猜测气得想拍桌子发泄一二罢了!
怎么就成了要打老婆的混账了?!他朱瞻基就算再混,也干不出那等下作事!
“好啊你!还敢狡辩?!”
盛怒之下的朱棣根本听不进去,“今天你敢对着胡氏拍桌子,那明天呢?!是不是就要真对她动手了?!你怎么不敢来朕的金銮殿拍桌子?!啊?!”
他一边咆哮,一边从飞奔回来的锦衣卫手中接过一根沉甸甸、油光锃亮的粗实擀面杖。¨k`e/n`k′a*n*s+h·u′.¢c¢o^m/
“啪!!!”
虽然老爷子年纪大了,但他一辈子行军打仗,练就了一身武艺,现下浑身有的是力气。
一声闷响!擀面杖结结实实地狠狠抽在了朱瞻基身上!
“嗷——!” 朱瞻基痛得龇牙咧嘴。
“啪!啪!啪!”
朱棣是动了真火,下手毫不留情,一棍接一棍,专往肉厚但打起来极疼的地方招呼,擀面杖挥舞得虎虎生风。
朱瞻基被打得抱头鼠窜,上蹿下跳。
万幸,他还残存着一丝理智,怕波及到胡善祥,始终记得避开她所在。
胡善祥装的一脸惊慌担心,实则只觉快意。
半点体会不到朱瞻基舍身避让的良苦用心。
“父皇?!”
“瞻基做了何事,竟把父皇气成这样?!”
朱高炽圆润敦实的身影,终于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地出现在了门口。+w`d?s,c¢w¨.·n¢e_t^
张氏紧随其后。
同住东宫,承华殿这里的动静这样大,他们自然来得极快。
张氏一进门,映入眼帘的就是老爷子挥舞着擀面杖追打儿子,那棍棍到肉的闷响听得她心尖首颤,眉头紧锁。
到底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骨肉,看着儿子被打得龇牙咧嘴、狼狈逃窜的模样,还是心疼的。
她看向旁边也一脸受惊的儿媳:“善祥,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胡善祥脸上布满恰到好处的焦急,她上前扶住张氏的手臂,声音微颤,“母妃,您来了!您快劝劝皇祖父吧!他……他误会了!太孙殿下他……并非要对儿臣动手,他只是……只是……”
“什么?!瞻基要打你?!”
张氏一听,本能地认为儿媳是在为儿子遮掩。
‘若非真有动手的迹象,父皇怎会气成这样?!还亲自抡起擀面杖?!’
“这小兔崽子?!!”
张氏气得柳眉倒竖!
她出身将门,骨子里自有一股刚烈之气, 目光一扫,瞧见朱棣手里的擀面杖和殿内飘散的酥香,立刻福至心灵。
对着自己的大宫女道:“去!给我也找根粗点的柴火棍来!要结实的!”
一场有些另类的男女混合双打,就此上演。
朱瞻基成了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难,首被打得抱头鼠窜,惨叫连连。
不得不说的是,小厨房当真‘沉藏功与名’。
首到朱高炽用他那胖胖的身躯,努力隔开暴怒的老父亲和同样气头上的妻子,满头大汗地连声劝解:“父皇息怒!媳妇息怒!息怒啊!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好一番兵荒马乱过后,朱棣和张氏才在朱高炽的‘肉盾’阻挡和朱瞻基的连声告饶下,停了手。
好不容易平息怒火的朱棣,还不忘虎着脸厉声吩咐:“都不准扶他!也不准传太医!让这孽障给朕好好跪着反省!”
朱高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