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攥着的成绩单递到了楚九川眼前。

楚九川一一接过，目光快速扫过：

【楚三堇，美术生，语文58、数学92、英语83、文综115，总分348。】

【楚五音，音乐生，语文45、数学47、英语42、文综203，总分337。】

【楚一衣，表演生，语文82、数学32、英语108、文综104，总分326。】

【楚二雅，舞蹈生，语文95、数学68、英语45、文综107，总分315。】

【楚西季，体育生，语文40、数学41、英语42、文综181，总分304。】

嘶……

楚九川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每个人都进步了，而且进步的幅度很大，差不多提了五十分！

楚九川感觉堵在胸口的那块大石头“砰”的一声落了地，紧接着，一股巨大的惊喜和欣慰如同暖流般瞬间涌遍全身，忍不住流下了老父亲的眼泪。

他抬起头，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惊喜和赞许，脸上也终于舒展开真正放松的笑意：“好！非常好！这个月没白辛苦！每个人进步都很大！”

然而，他充满鼓励的话语似乎并未在妹妹们脸上激起特别雀跃的波澜。

在楚九川话音落下的瞬间，五双眼睛——

楚一衣戏谑含笑的桃花眼；

楚二雅带着一丝别扭却灼灼的瑞凤眼；

楚三堇怯生生又亮晶晶的杏眼；

楚西季坦荡荡充满期待的清澈眼眸；

楚五音天真中带着兴奋的大眼睛——

不约而同地、如同精确锁定般，齐刷刷地聚焦在了楚九川的脸上。

那眼神，不再是考试的紧张，也不是沉默的回避。

那里面含着一种复杂的情绪：期待、兴奋、一丝藏不住的羞赧，还有无声的确认和提醒。

空气在这一刻仿佛又凝固了。

楚九川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完全绽开，就被这五道目光烫得微微一缩。

那熟悉的、让他头皮发麻的感觉，瞬间从后脊梁骨蹿到了天灵盖！

他清晰无比地读懂了她们眼神里的潜台词：“哥，我们说到做到了……那么，你的承诺呢？”

楚九川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