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拱手道:“沈姑娘,只要你能跟在下走,其他人我们自然不会多问,还请您即可随我们回京。/0^0·小_说`网_ ¢更?新¢最?快`”
回京。
沈支言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依这种方式回京。她应道:“好,我这就跟你们走。”
追出来的赵护卫见状急忙阻拦道:“夫人,万万不可,大人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保护好您。今日,哪怕是豁出性命,也不能让他们将您带走。”
沈支言望着他受伤的手臂,喉中酸涩,宽慰道:“没事的,我想皇上不会对我如何,你快些去照顾阮苓,一定一定要治好她。”
“夫人……”赵护卫怎么忍心她被人带走,想要上前去护她,却被赵陵挥剑刺中了肩头:“再废话,就杀了你。”
“你别动他。”沈支言急呼一声,“赵护卫你去照顾阮苓,别管我。”
“夫人……”赵护卫捂着伤口,眼睁睁地看着沈支言上了马车。
“夫人……”
赵护卫的声音还在马车后响着,沈支言坐在马车里,强忍着恐慌。+齐·盛·小-说!网` ,更¢新-最.全′
她知道,强硬对抗不会有好结果,或许暂时拖着,还有一线生机。
赵护卫眼看着马车渐行渐远,急忙派人去调派兵将拦截,然后又返回岩洞抱起阮苓回城就医。
马车颠簸了整整三日。沈支言孕吐得厉害,每一次呕吐仿佛都要将五脏六腑吐出来。
到第五日时,她开始轻微见红,下身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刺痛。赵陵这才慌了,命车队放慢速度。
沈支言蜷缩在车厢角落,双手紧紧护着腹部,仿佛那是她最后的依靠,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保住孩子,一定要保住孩子。
第七日黄昏,马车终于驶入皇城。沈支言透过纱帘,看见那熟悉的朱红宫墙,恍如隔世一般。
上一次入宫还是那年宫宴,那时是她与薛召容成年后第一次相见,如今再回来,却再不似从前。_0+7·z_w¢..c·o^m/
她被安置在澄瑞宫,这是后宫最西侧的一处独立院落,院子精致却偏僻,四周围墙高耸,仿佛一座无形的牢笼。
门口站着八名带刀侍卫,个个模样凌厉。
沈支言刚被宫女搀扶着躺下,太医便匆匆赶来。是个面生的老者,他眉头紧锁,仔细地为她诊脉。
“胎儿如何?”沈支言声音嘶哑,唇边都起了疱。
太医迟疑片刻,回道:“夫人忧思过度,又兼路途劳顿,胎气大动。需静养月余,万不可再受刺激。”
沈支言舒了口气,闭眼点头。她知道,这太医定会将情况如实禀报皇帝。
腹中孩子现在是她最大的筹码,也是唯一的生机,她必须拼尽全力保住。
太医刚退下,门外突然传来整齐的跪拜声。沈支言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锦被。
“都退下。”
珠帘轻响,一片明黄色衣角映入眼帘。
“沈支言。”薛盛缓步走来,在床前三步站定,“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沈支言拢起秀眉看他,但见他一袭明黄龙袍加身,身姿挺拔如松,通身气度不凡。那张俊逸的面容较之从前更添几分英挺,尤其那双眼眸,依旧与薛召容如出一辙。
她望着那双眼,想起薛亲王曾说过的话。言道他肖似其父,最擅模仿他人神韵,尤其薛召容。
他与薛召容本是孪生兄弟之子,容貌相似原不足为奇,只是那举手投足间的气韵,却不知是与生俱来,还是刻意为之。
房间里一阵衢静。
薛盛走到床前坐下,望着面容憔悴的人儿,微微皱起了眉头。他那双眼睛还如从前那般温和,身上总带着一种很好接近的亲切感。
半晌,他道:“我不知晓你怀了身孕,否则也不会让你一连坐多日马车。你且好好在这里养着,有什么需要尽管与我说。”
沈支言眉头皱得愈紧,没有说话。
很显然,薛盛费尽心思把她抓来就是为了钳制薛召容,因为他知道她是薛召容的软肋,只要抓住薛召容的软肋,这场战役他就有把握获胜,他就可以除掉薛召容。
这样卑鄙,与薛廷衍又有何区别。
薛盛望着她怒火的双眼,轻笑一声道:“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也不会为难你,你只管好生在这里待着就好。”
沈支言收回视线没再看他,只是紧皱着眉头。
薛盛见她一直不语,也不恼,起身道:“你先好生休息,我晚些再来看你。”
沈支言依旧没做声。
薛盛看了看她,出了房间。
他走后,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