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但也是正常男儿的身量,这般被羞辱,怎么忍受得了,他正欲理论,却见阮苓挽起袖子,一把挡在了他的身前。¢s_o?k~a·n_s_h+u¨./c¨o-m′
她扫视四周,仰头怒视萨木,愤然道:“你算老几在这里胡说八道,我弟弟与义沅姐姐自幼一同长大,情分至深,许久未见,激动地拥抱一下怎么了?你凭什么出来阻止,还出言羞辱,管好你的舌头,再敢胡言乱语,小心我给你拔了。”
阮苓双手叉腰,杏目圆睁,毫不退让。
萨木俯视着她,简直要被气笑了:“小丫头片子,这里没你说话的份。义沅尚未出阁,他这般动手动脚成何体统?”
“呸!”阮苓火气更盛,“义沅姐姐婚嫁与否与你何干?他们如何,还轮不到你一个外地莽夫指手画脚。”
外地莽夫。
阮苓这小嘴骂起人来真是一点也不含糊。她故意将萨木上下打量一番,嗤笑道:“瞧你这模样,眉毛粗得像擀面杖,鼻子高得像驼峰,嘴巴利得像弯刀,整张脸黑得跟锅底似的,也好意思说我弟弟?”
她越说越起劲,手指往萨木胸口一戳:“我们中原儿郎是没你这般魁梧,可男子汉大丈夫,难道是以个头论高下?你读过几卷书?识得几个字?可会背《关雎》?可知《论语》?要不要现在给你支个桌案考校考校?”
阮苓虽平日里总爱打压阮玉,但那也仅限于只有她能打压,若是外人敢欺负他,她自然是不干的。/k?a*n^s`h-u_y.e~.¢c*o?m_她虽然身材娇小,但是胆子却大,此刻仰着小脸,瞪着萨木,骂得他哑口无言。
“怎么?”阮苓见他不语,笑了一声,“生得这般高大,却只会耍刀弄枪?连《关雎》都背不出半句?”
萨木在北境长大,虽识得几个字,却未曾精读诗书。被阮苓这般咄咄逼问,一时语塞。
他身后的几个弟兄见状,顿时恼羞成怒,其中一人愤然道:“好个牙尖嘴利的中原女子,既然瞧不上我们北境儿郎,那这差事便让你们这些小白脸来做罢。^r-a+n+w-e¨n!z!w′w′.`c_o`m¨”
他说罢,拽着萨木就要往外走,江义沅见状一把抓住萨木:“谁准你们走了?”
江义沅现在是这里的统领,说话从来无人反抗,不想今日几人竟莫名正吵起来,还打算撂挑子不干。
萨木垂眸看了看她抓自己的手,憋了好一会,重重叹了口气:“好,不走。”
他说不走,其他人也没走。
阮苓冲他狠狠剜了一眼,也没再说话。
为了避免再次争吵,江义沅便安排了个差事将萨木等人支出去,然后与父兄等人开始细细商议西域局势。
如今西域虽暂时安稳,但先前集结的大军已折损过半。他们早前发现的兵器全都暗藏机关,已然无用,若想再次杀回皇城,必须从长计议。
这一议便是整整一个下午,直至暮色四合才堪堪商定。
晚膳过后,阮玉终是寻到机会与江义沅独处。
帐外篝火熊熊,西域的将士们正围着火堆载歌载舞,这是他们最爱的消遣。
阮玉与江义沅并肩坐在沙丘之上,远处篝火映天,欢歌笑语随风飘来。火光映照下,江义沅的轮廓愈发清晰,西域的风将她的发丝吹得飞扬,眉宇间褪去了往日的娇柔,增添了几分坚毅与疏阔。
阮玉静静凝视着她,良久才轻声问道:“义沅姐姐,这些日子,你可曾想过我?”
江义沅转头看他,半年不见,见他仍是记忆中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不由莞尔:“自然是想过的。记得在京城时,我们常一同用膳、逛集市、骑马泛舟......如今到了西域,虽别有一番风味,但是终日忙于军务,倒无暇细细体味这异域风情了。”
她望着跳动的篝火,轻叹一声:“都怪我疏忽。若当时能察觉那批兵器的蹊跷,如今或许早已攻破皇城。京城终究是我们的根,这些时日,我总盼着天下太平,能重回故土。”
她这声叹息带着许多懊悔。
阮玉心头酸涩,悄悄挪近了些,手指几番抬起又落下,安慰道:“姐姐已经很厉害了,没必要自责,相信终有一日我们会回去的。”
他看着她,很认真地道:“其实......弟弟有许多话想同你说,只是不知此刻是否妥当。”
憋了多年的情意,他想与她诉说。
然而,江义沅转眸看他,火光在那双明澈的眼中摇曳,她回道:“此番兵败,我需得静心重整旗鼓,并不想谈论其他。”
她知道他想说什么。
阮玉闻言,眸中黯了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