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说起严太师一案。/6`1!看′书*网^ ?已′发_布`最*新!章.节¨爱卿当时揭发其罪状,救下刘御史一事,朕已查证属实。”
皇上目光渐沉:“但二皇子奏称,你兄长与严太师暗中勾结。那岳名堂走水一事,实为二人为销毁贪腐罪证所为。如今严太师已咬舌自尽,死无对证。二皇子言道,爱卿对此事颇为了解,因顾念家族颜面,一直为你兄长遮掩。”
皇上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朕素知你们兄弟不睦。若你兄长当真勾结朝臣,图谋不轨,甚至夺你太师之位,这可是大罪。朕念你是个人才,若此事仅系你兄长一人所为,朕自当只究他一人之罪,绝不牵连亲王府。”
“朕要听的是实话。爱卿若心怀社稷,就当将所知之事告于朕”。
“太师之位,朕本属意于你。”皇上忽而叹息,“奈何你父兄多方周旋,朕不得已才给了他。如今朝中非议四起,若爱卿肯指认你兄长罪行,朕非但可保全亲王府,更可让你重掌太师印绶。?鸿¢特¨小′说·网- .首′发,”
薛召容闻言眸光微动,他原以为皇上召见是为他擅离职守之事,却不想竟是要他大义灭亲。
皇上又道:“你兄长在狱中供称,岳名堂那场大火,乃你所为。因你妒忌兄长得宠,更贪图他与沈家千金的婚约,才下此狠手。”
皇上从御案上取出一支断箭,掷在他面前,冷声道:“那夜岳名堂大火后,侍卫在废墟中寻得此物。经查证,这箭出自城西兵器铺,而掌柜指认,你曾购置过同样的箭矢。”
薛召容未做声,却见皇上忽然缓和了神色:“这太师之位,本就该是你的。可惜你兄长屡次进言,说你心术不正、暴戾成性,朕才予他。你兄长为人刚直,从不因私废公。如今他既指证于你,朕虽不全信,却也不得不着手调查。”
“当然,若他当真勾结严太师祸乱朝纲,朕自当严惩不贷,届时太师之位,可赐予爱卿。?2·8~看!书`网_ ~最,新′章¢节`更`新,快_”
薛召容总算听明白了,皇上这是要他们兄弟相残。若他指认兄长,便是背弃家族;若缄默不语,便是认下这滔天罪名。
他太了解薛廷衍,那些话确像他所为。可皇上在给他下套,他稍有不慎,便是满门倾覆之祸。
他躬身行礼道:“皇上明鉴,若兄长指认微臣火烧岳名堂,不知可有实证?若无确凿证据,恕臣难以认罪。至于兄长与严太师之事,臣确实不知。陛下乃九五之尊,自当明察秋毫,断不会因只言片语便妄下定论。”
他出口否认,皇上闻言并不恼怒,反露出几分意料之中之色,突然话锋一转道:“那偷盗之事呢?李贵妃宫中失了一件要紧物件,听闻与沈支言有些干系。且有宫人指证,失窃当日,她确实在当场。”
薛召容不想他突然提起沈支言,这是要拿沈支言作筹码?
“盗窃宫中之物乃大罪。”皇上慢条斯理地摩挲着翡翠扳指,“朕正想着,是否该请她入宫细细问个明白?”
薛召容明白皇上的意思,这是准备抓人来威胁他。
大殿内一阵寂静。
二皇子突然开口道:“薛大人,令兄勾结严太师的罪证,我已查到七八分。如今只差关键人证,若你肯出面指认,皇上自当秉公处置。他屡次在皇上面前告发你,这等不顾手足之情的兄长,有何值得维护?”
薛召容闻言抬眼看他,只见他对自己一副担忧之态。或许他想依此拉薛廷衍下马,只是不想皇上棋高一着,竟拿沈支言威胁他。
他沉声道:“殿下既已查得证据,自当由殿下亲自禀明圣上。臣与兄长虽偶有龃龉,却也不敢凭空诬陷。至于火烧岳名堂一事,无凭无据,还望皇上明鉴。”
二皇子道:“当初扳倒严太师本就是你的功劳,如今太师之位却被薛廷衍夺了去,你当真甘心?况且他勾结严党一事证据确凿……”
“既如此。”薛召容冷然打断,“皇上直接降罪便是,何必非要微臣出面指证?”
皇上道:“二皇子呈上的证据,朕已阅过,只是尚缺关键佐证。若爱卿肯出面指认,朕方能断定令兄是否真有谋逆之心。至于你兄长指控你纵火岳名堂一事,你若能自证清白,同时将所知真相和盘相告,朕自不会怪罪于你。”
薛召容心中冷笑,皇上做的太过明显,甚至懒得做的高明一些,几句话就要他两难,要么背弃家族指认兄长,要么坐实纵火重罪。
而二皇子在一旁煽风点火,父子俩当真一丘之貉。
他沉声道:“臣斗胆一问,陛下究竟是要听真话,还是听假话?即便臣说了,陛下又如何分辨真假?岳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