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步,“你若不信,我即刻与公主断了往来,往后你且看着,我绝不会与任何人好。~小-说+C!M^S· !免?费+阅?读!”
“表哥与公主如何,与我何干?”沈支言倏地轻笑,“这些事,不必说与我听。”
“你就这般钟情薛召容?”他突然拔高了声音,“他究竟有什么好?让你这么心甘情愿地嫁给他。”
他还不死心。
窗外一缕天光落在沈支言眉眼间,映得那双眸子格外清亮,她沉声道:“既然表哥问起,那我便明明白白告诉你。没错,我喜欢薛召容,非常喜欢。正因情深似海,才会与他结为夫妻。今生今世,再无人能将我们分开。若表哥还想留着体面,就请自行离去,别再纠缠不休。”
她多次赶他走,他却不走。
他神色凝重,苦笑连连,依旧不依不饶:“你我昔日情谊,便这般烟消云散了吗?你从前待我的那些情意,莫非都是虚妄?”
他竟然还在提从前。·0.0\小/说.网′ _无!错^内.容.
沈支言蹙眉侧身,不愿多看他一眼:“休要在此纠缠了,快走吧。”
她继续赶他,他面如纸灰,指尖死死抵住绞痛的心口:“你可知,你这一片痴心,终究要付诸东流。薛召容活不过这个月了,届时你便要独守空闺,做个未亡人。”
“你住口。”沈支言厉声喝断,“再敢咒我夫君半句,休怪我不念旧情,他定当长命百岁,便是你死了他也活得好好的。你若敢害他,我定饶不了你。”
“你想让我死?”何苏玄冷笑,猛然攥住她的手腕,“你怎知定是我要害他?盼着他死的人多了去了,或许今日,或许明日就会被人害死,你以为你们能长久?你真的做梦,命都保不住,还怎么长久。”
“你滚!”沈支言被他攥得生疼,不禁怒喝一声。
何苏玄不放手:“皇上为何突然放薛廷衍回去,当真只是赦免?岳名堂的案子当真水落石出了?你太天真了。?微?趣!小,说′ ¢已-发!布/最·新`章,节?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最擅长的就是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整个亲王府都不会有好下场。”
他忽然松开手,语气竟带了几分恳切:“你可以嫁他,可以伴他左右,但别把整颗心都掏出去。给自己留些余地,待他去世之后,你好及时脱身……”
他话未说完,沈支言已扬手欲打。
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沈支言怒瞪着他,她怎么会有这样的表哥?世上怎么会有这般恶毒之人?
“我告诉你。”她一字一顿,眼中燃着怒火,“我们谁都不会死,就算天下人都死绝了,我们也会好好活着,倒是你,不如早点死了算了。”
她气得咬牙,怎么也没料到他今日竟会吐出这般诛心之言。可那字字句句间,分明透着一股不祥。
前世大约也是这个时节,亲王府骤然倾覆。不过月余,他们便被押* 入大牢,最终在那飘雪的冬日,殒命于断头台上。
若今生此时渡不过此劫,或许又要重蹈覆辙。她不甘心,既得上天垂怜重活一世,若还是这般结局,再活一世又有何意义?
“何苏玄,你究竟知道什么?是谁要杀薛召容?”她冷声问他。
“你也怕了?”何苏玄见她慌了,不禁冷笑,“若还想活命,就趁早离他远远的,以免波及到自己,他活不了太久。”
“你滚!”沈支言抬手指向房门,“走,现在就给我走,从今往后,休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她几乎怒喝着,他这才不再开口,只是冷笑着望着她,最后丢下一句“他大祸临头”愤然离开了。
沈支言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只觉得浑身发冷,不明白他今日发的什么疯,更不明白他为何一直说薛召容要死了。
他的话就像一根刺,狠狠扎进她心里,一想到他说薛召容就要死了就心慌的不行。
她原本以为,终于能和薛召容安稳度日啊,可何苏玄的话,却硬生生将她拖回前世那个大雪纷飞的刑场。
——
薛召容奉诏入宫,踏入大殿时,只见皇上与二皇子都在。他整衣肃容,上前行了大礼。
皇上抬手让他起身,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忽而笑道:“听闻爱卿近日成婚了,女方是太傅家的千金,倒是门当户对,天作之合。”
“臣谢皇上垂问。”薛召容恭敬应答,心中却暗自警觉。
“坐吧。”皇上和颜悦色地示意。薛召容谢恩入座,正与二皇子相对。两人目光相接,却都沉默不语。
薛召容细细打量着这位皇子。那双凤目深邃难测,似藏着万千心事。他这眼神莫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