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父亲,方才您与王爷商议的婚期,定在了何时?”
沈贵临闻言一愣,忙回道:“定在了六月廿六日。-p′f·w^x¨w`._n?e/t\”
六月廿六日,离现在还有二十几天。
沈支言轻应一声,没再说话。
薛召容则是满心欢喜,激动难抑。他看了看沈支言,见她并未表现得反感,心下稍安。
再过二十多天,他便能将她迎娶进家了,以后他们就可以继续做夫妻了,他就可以日日看着她了,也可以抱着她睡觉了。
他压了压激动的心情,连忙向沈贵临与沈夫人深深一揖:“多谢岳父岳母。”
他又叫岳父岳母。
沈贵临与沈夫人都有点不好意思,觉得他脸皮确实厚了点,然二人既已订婚,也不好说什么,沈夫人笑道:“孩子谢什么,以后好好待言儿就好。”
“小婿一定会的。”
一旁的沈二公子与沈三公子见他这般紧张的模样,均是笑了。¢精-武^小!说?网′ !免.费*阅^读¨
沈三公子沈支安打趣道:“没想到薛二公子竟如此心急,连岳父岳母都提前叫上了。不过,我倒是挺佩服你的,能从你大哥手中抢下这桩婚事,当真是有几分本事。”
薛召容耳根微红,回道:“三哥说笑,这是我与支言命中注定的缘分。”
命中注定的缘分。
沈支轩忍俊不禁,觉得他说话挺有意思。
沈支安则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道:“有魄力,挺让人佩服。今日不妨多饮几杯,若醉了,留我院中歇息。”
经过最近种种事情,沈支安挺欣赏薛召容的,虽然他胜任翰林院学士之位,令大哥陷入罢职之虞,但是他的才干和能力,确实不容小觑,单单用短短的时间连破两桩要案,就让人佩服。
薛召容被夸了之后耳尖发红,谦逊道:“多谢二哥谬赞,实不敢当。,狐?恋·文¨学/ .更·新`最′快′”
言罢,他望向不远处静立的沈大公子沈支禹,走上前,郑重地行了一礼,道:“召容拜见大哥。我自知行事莽撞,累及大哥,但请大哥放心,日后我定当竭力弥补,亦会设法助大哥官复原职。”
他知道沈支禹未罢官一事,仍心有不悦。
他躬身许久,却未闻回应。
沈支禹确实烦闷。除却被罢官这一桩,他更为忧虑的是,薛召容从未在翰林院供职一日,毫无为官经验,又如何能执掌整个翰林院?
其间盘根错节的关系,牵一发而动全身,关乎朝政大局,绝非仅凭能力强便可胜任。
他望着薛召容诚挚之态,轻叹一声,道:“我遭罢官,与你荣登翰林院学士之位,本无干系。日后,我只盼你能恪尽职守,做个好官,将翰林院整治得井井有条,莫要生出是非。”
薛召容急忙保证:“大哥所言极是,我定当谨记,定会好生打理。”
沈支禹微微颔首,未再多言。说实话,他心中岂能不气不忧?突然被罢官,任谁一时半会也难以平复。
晚饭已备妥当,沈夫人领着众人前往膳厅用膳。今日,她精心筹备了一桌佳肴,道道皆是美味。薛召容既已成一家人,府上便未拘泥于诸多规矩,让众人围坐一桌。
薛召容挨着沈支言落座,他现在是以沈支言未婚夫的身份,在沈府用膳,有点紧张。
沈夫人瞧出了他的局促,笑着递过一碗粥,温声道:“召容啊,咱们日后便是一家人了,莫要这般拘谨,你若想吃什么,尽管跟伯母说,伯母定会做给你吃。”
面对沈夫人的热情,薛召容更是无措,急忙连连点头:“多谢岳母,晚辈定会好好用饭。”
沈支轩瞧着他这般模样,忍不住笑道:“平日里见你那般意气风发,怎的到了我家,便这般扭捏起来?是因着不习惯?还是因着未婚妻就坐在你身旁?”
他一说未婚妻,沈支言与薛召容的脸都红了。
沈支言轻咳一声,嗔道:“三哥,莫要打趣我们,快些用饭罢。”
沈支轩见妹妹脸颊绯红,又笑道:“我就说嘛,你们二人此前定是互生情愫,不然那眼神怎会那般引人遐思。”
“三哥,别说话了,快吃饭。”
沈支轩没再打趣他们,拿起酒壶,为薛召容斟满一杯酒,道:“今日咱们定要不醉不归。上次你来,未能尽兴,今日可得多喝几杯。”
沈支言见他倒酒,忙道:“三哥,今日他不可饮酒,他身上还有伤。”
沈支轩挑眉,不以为意:“怎就不能喝了?我看他面上气色还好,应无大碍。”
沈支言:“三哥,我上次就说过,他饮酒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