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裴砚的手牢牢地扣着他的腕,摄影师架着镜头由远及近,陆聿宁紧绷着身体,半点细微的小动作都不敢有。¢1¢5!8?t+x`t*.-c?o¢m¨
他隐约约闻到一丝不太一样的味道,在裴砚身上,是一种让人心烦意乱的、说不上来的热气……像是草木将燃未燃的味道。他想去分辨,又觉得是不是自己多心。
“不是吹吗……”陆聿宁声音干涩地说道。
裴砚的唇又在他的腕心印了印,抬起的目光扫过他发红的眼,又抿着嘴浅浅地笑了一下,像只偷腥的狐狸。
他没有回答这句话,只是弯起眼角,声音温柔得像在哄三岁小孩:“小时候我摔倒,娘亲也是这样亲我。说,亲一下,就不疼了。”
“你娘亲?”
“还未告诉你罢,我出身于越州晏家,是天机阁上任首座的旁支家族。”裴砚一字一句地道,“十五年前,魔修袭击,晏府满门被屠,仅我一人独活。.d+a.s!u-a?n·w/a/n!g+.\n`e_t¨当时在天机阁中,我和你说,我曾经见过第一秋出鞘……朝闻,你想起来是在什么时候了吗?”
……
拍完这场之后,陆聿宁还当裴砚的心情终于好了一点。
戏里他的表现做不得假,甚至还有闹人的闲心,怎么说应该都把之前的情绪消化干净了吧?
这么想着,陆聿宁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抱着剧本作为掩护,凑到了裴砚身边。
“喂,裴砚,我今晚能不能……”
话还没讲完,就听见自家助理在身后喊:“哥,你昨天落那人车上的帽子我拿回来了!”
声音不大,但奈何离得太近。
陆聿宁一愣,低头看到那顶帽子正放到他椅子上,还没来得及反应,余光却看见裴砚动了。
他站起身,没说话,也没看陆聿宁,神色平静得近乎冷淡。
陆聿宁张了张嘴:“裴砚,你——”
“我回车里一趟。+w^o\s*y!w..′c-o¢m+”他说得语气温和,却带着无法掩饰的疏离。离开的步履不算快,却半点没有回头的意思。
陆聿宁站在原地,手指捏着那顶帽子,鼻子发胀,眼睛一瞬间酸了,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委屈的。
——明明他刚才不是这样的。
“陆哥……我是不是说错啥了?”不明所以的助理心虚地发问,陆聿宁偏过头瞪了他* 一眼,但并没有拿人撒气的意思,只是把帽子丢毁了他的怀里,说道:“放我行李箱里,我这一周……不对,这一个月都不想看到它。”
裴砚不知道在车里坐了多久,出来时,身上还沾着阻隔剂的气味。
分化之后陆聿宁的鼻子灵敏了不少,即使被那一身的皂香掩盖,他还是能闻到隐隐残留的信息素的味道。
他果然是回车上生气去了。
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他变成这样?
陆聿宁也混乱得恨不得抓耳挠腮,偏偏裴砚不正常的情况只持续在戏外,一到了拍摄时间,他就立刻正常了。
陆聿宁感觉自己也快被他弄得神经质起来。
终于,在经历了一整天若即若离的折磨,回到酒店之后,陆聿宁翻来覆去了好半天,还是没有忍住,拿着剧本去找了裴砚。
剧本当然只是掩饰,他在门口踱了好一会,才把借口想通顺了,心跳如鼓地敲上了裴砚的房门。
里面不知道在做些什么,隔了小半分钟,陆聿宁才听到门后传来的动静。
然而下一秒,他还没看清裴砚的脸,便猝不及防地被拉了进去。
第63章 第 63 章 后颈毫无预兆地传来一阵……
房门在身后“咔哒”一声关闭, 肩胛骨撞上门板,陆聿宁吃痛地发出惊呼。
房间内没有开灯,只透着窗帘缝隙中洒进来的路灯的橘黄色光晕。裴砚身上的信息素比白日里还要浓郁, 冷杉与薄荷肆无忌惮地在屋内弥散着,浅层的气味下涌动着让人无法忽视的、更加深层的气息——潮湿, 炙热,像雷雨来临前的闷热预兆, 压得人呼吸发紧。
“你干嘛啊?”陆聿宁开口,声音却没有想象中的理直气壮,反而带了点心虚的颤。
他的眼神飘忽着,终于借着微弱的光看清了面前的人。
裴砚的脸染上了平日里少见的酡红,唇色发艳,眼尾带着不自然的潮意。湿漉漉的头发淌着冰水,凌乱地贴在额前鬓角, 滚着寒意的水珠擦过他高挺的鼻梁, 描过锋利的唇线向下滴落, 浓长的睫毛在躁动的空气中焦灼地掀了又掀, 上面沾着的水汽如同碎金一般。
陆聿宁咽了口唾沫,脑海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