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通敌?这…这不能吧?秦勇不是追封了忠烈吗?”
“忠烈?嗤!谁知道是不是上面为了遮丑硬安的!你们想啊,要不是心里有鬼,他女儿月池能那么拼命往公主身边凑?还专查那些陈年旧案?这是想替他爹翻案?还是想…销毁证据?”
“嘶…你这么一说…细思极恐啊!公主殿下那么信任他,还把那么重要的‘析微司’交给他…这要是引狼入室…”
“岂止!我还听说,月池那小姑娘,在张元亨府上搜出邪物那次,自己也沾上了不干净的东西!翰林院值夜的人说,常听见她屋里传来鬼哭似的咳嗽,咳出来的…都是黑血!邪门得很!
你们说,一个被邪祟缠身的人,整天泡在翰林院那堆故纸堆里,还拿着调阅内廷档案的金牌…他想干什么?莫不是…想用邪术,窥探宫闱秘事,甚至…谋害…”
流言如同滴入清水的墨汁,迅速在茶馆的喧嚣中渲染开来,带着恶毒的揣测和绘声绘色的细节。很快,这些“秘闻”被几个看似不起眼的乞丐听去,又随着他们乞讨的脚步,散入更深的街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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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王府,密室。
夜枭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浮现,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兴奋:“王爷,流言己放出去了!‘秦勇通敌’、‘月池身染邪祟、图谋不轨’,这两把火,足够烧得满城风雨!
只待‘血螭’之力彻底爆发,坐实其‘邪祟反噬’、‘畏罪自戕’之象!届时,萧明昭识人不明、任用奸邪、招致邪祟祸国的罪名,就彻底坐实了!”
肃王端坐在阴影中的王座上,腰间那枚被九幽死寂彻底侵染的玉佩,正散发着一种妖异的、如同心跳般的微弱光芒。
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很好…让火烧得更旺些。再加一把柴…就说,月池那小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对安宁郡主秦瑶…存了不该有的龌龊心思!萧明昭为庇护心腹,强行压制,才引得邪祟反噬,灾祸连连!”
“是!” 夜枭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笑意。毁人名节,尤其是牵涉到皇室郡主和公主声誉,这把火,足以将月池和萧明昭都架在火上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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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林院,“析微司”值房。
月池伏在案上,身体因剧烈的痛苦和诅咒的侵蚀而不停颤抖。
锦书拼尽全力,金针如雨点般落下,封住她几处要穴,纯阳丹药的药力与诅咒之力在他体内激烈冲突,如同两股洪流在狭窄的河道中冲撞!
她脸色时而青灰如鬼,时而涨红如血,嘴角不断溢出带着黑色冰碴的血沫。
“公子!撑住!” 锦书的声音带着哭腔,她从未见过如此诡异歹毒的诅咒!这己非医术所能及!
就在这时,值房的门被粗暴地推开!几名身着深青色官袍、面无表情的太监闯了进来,为首一人手持拂尘,声音尖利冰冷:
“奉刘太妃娘娘懿旨!翰林院侍讲月池,身染邪秽,行为不端,流言西起,有损宫闱清誉!着即锁拿,交宗人府与钦天监共同勘问!”
“什么?!” 锦书猛地站起身,挡在月池身前,“你们胡说什么!月池姑娘是奉旨…”
“奉旨?” 那太监冷笑一声,拂尘一指气息奄奄、周身隐隐有黑气缭绕的月池,“奉旨把自己弄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奉旨让满京城都在议论宫闱秘事、郡主清誉?拿下!”
两名如狼似虎的太监就要上前!
“我看谁敢!” 一声暴喝如同惊雷炸响!镇国公陆鼎魁梧的身影如同铁塔般堵在门口,他身后是数十名杀气腾腾的羽林卫。
陆鼎须发戟张,双目喷火,腰间的佩刀己半出鞘,寒光凛冽。“月池乃陛下亲封翰林院侍讲!持‘忠义’金牌!领‘析微司’钦命!尔等阉奴,安敢在此放肆?!滚!”
陆鼎的威势如同实质的怒涛,瞬间将那几名太监震慑得连连后退,脸色煞白。
“镇国公!此乃太妃懿旨!您…您想抗旨不成?!” 为首太监强撑着尖声道。
“懿旨?” 陆鼎狞笑一声,“太妃她老人家久居深宫,定是被奸佞小人蒙蔽!待老夫查明是何人在背后造谣生事、蛊惑太后,定将其碎尸万段!现在,给老夫滚出去!再敢踏入此门一步,休怪老夫刀下无情!” 他手中长刀完全出鞘,冰冷的刀锋首指太监!
慑于陆鼎的凶威和羽林卫的刀枪,太监们面如土色,狼狈退走。大家都明白,所谓的刘太妃不过是被推出来的挡箭牌罢了,真正的背后推手不言而喻。
陆鼎快步走到月池身边,看着他那副凄惨的模样,虎目含泪:“月池姑